“很好。”安久中肯的评价道。</p>
楼小舞立即笑弯了眼睛。</p>
兴奋过后，疲倦袭来，楼小舞揉了揉眼睛，依偎到梅嫣然的怀里睡着。</p>
李擎之叹道，“有此良器，何愁不能将辽人逐出燕云十六州？”</p>
安久坐在溪边的大石上，看着梅嫣然沾湿帕子细心擦拭楼小舞黑乎乎的小脸。</p>
莫思归在她身旁坐下，“羡慕？”</p>
安久移开目光，没有搭理他。</p>
“第三次药浴在五年之后，记得来找我。”莫思归从怀里掏出药瓶塞到她手里，“这是剩余的药丸，心头血药效奇佳，尤其是在受伤之后，可绝对不能用量过猛，否则有害无益。”</p>
“嗯。”安久珍重的揣起药。</p>
顾惊鸿如同一颗流星，带着耀眼的光芒划过夜空，消失无踪。安久对他谈不上多么感激，但是莫名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p>
“之后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可有话对我说？”莫思归难得感性了一把。</p>
安久沉吟，认真的对他道，“我走后，不要欺负大久。”</p>
“有多远滚多远！老子不认识你！”莫思归推了她一把。</p>
安久咧嘴笑了起来。</p>
“傻。”莫思归罢手，叼起烟嘴，含糊道，“我怎么能跟傻子一般见识。”</p>
“莫思归，我确实有些担心你。”安久道。</p>
莫思归难免有些感动，顿了动作看向她。</p>
安久慎重的问，“你失眠症这么严重，会不会活不到五年？”</p>
“什么熊玩意！”莫思归嗖的蹿起来，用烟杆指着她鼻尖，“你这是在蔑视老子的医术！”</p>
剑拔弩张、一触即爆的气氛，令人很担心他们友情走到了尽头。</p>
不过，莫思归与安久真挚的目光对视了一会儿，终究没能继续发作，只得恨恨拂袖而去，边走边嘀咕，“老子要写信给楚定江，尽快把这混账带走，多处一刻老子都觉得人生艰难……”</p>
安久起身，跟着回了住所。</p>
楼明月正背着一捆柴火放在灶房屋檐下。</p>
两人不约而同的顿下脚步，楼明月冲她点了点头。</p>
安久抱拳行了一礼。</p>
相顾无言，几息之后，安久默默转身离开。她与楼明月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虽然走着一条道，但她还向往光芒，盼望着有一天能够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因此对楼明月这种一头扎进绝路里的人，多少有些抵触。</p>
楼明月颇为自知，也不再奢望有什么朋友，有这一腔仇恨，还有深深埋在心底的一个人，已然足够支撑走完这一生。</p>
隔日。</p>
天还未亮，楼明月如往常一样去砍了一捆柴火放在灶房，烧了一锅热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