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邓九郎轻轻应到这里，话音一转，“那在吴郡，你改掉卖身契，也是因为女子身？”他声音稍提，慢慢又道：“或者，另有缘故令你如此？”</p>
柳婧虽是没有抬头，却还是清楚地感觉到，他沉沉盯来的目光。</p>
过了一会，她咬了咬牙，低声说道：“我，”她咽了咽口水，又道：“我，是因为我是女子身。”其实还有而且，可她不敢说下去。</p>
得到她的回答，邓九郎轻抚着她的秀发，低低说道：“还有一个问题，最后你说的那句话，是真话，还是虚晃一枪？”</p>
最后她所说的那句话？</p>
柳婧先是一怔，她细细回想了又回想，突然间想到了。</p>
他问的是，是他们在吴郡时，既将分别那一瞬，她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吧。当时她那句话说的是，“我不喜欢你。”</p>
在柳婧回思时，小小的书房中，空气特别沉凝，似乎整个空间都被冻结，只等着她吐出一句话，这天地元气才恢复流通。</p>
柳婧先是涨红了一张脸。</p>
幸好她运气不错，双手一直抱着她的小腿，脸也给自己用力地挤在他的腿弯处，他没有察觉到她的羞臊。</p>
过了一会，柳婧才以一种诧异的，不解的，天真语气地问道：“哪一句啊？我不记得了。”</p>
一句话吐出，本来就停止流通了的书房空气，一下子凝固起来。</p>
直过了好一会，邓九郎那特温柔特温柔的声音，才危险地传来，“真的不记得了？”</p>
柳婧用力地点了点头，特纯洁地回道：“恩，我不记得了，那是句什么话啊？”</p>
这一次，她的话音刚落，下巴便是一痛，然后整张脸被他狠狠地抬了起来。</p>
实是他不得不用力，因为柳婧那脸埋在他腿间时，埋得太深了，简直就是粘在一起。他费了老劲，才把这张脸抬起来对上自己。</p>
不过，给她这么一蹭，原本温雅精美的小脸，给挤压得红通通的，鬓角还有两根发丝掉下来，给粘在她的双颊。</p>
这样的柳婧，哪里还有半点刚才那温雅君子样？倒是秀色可餐起来。</p>
不过此时此刻，邓九郎可没有心情欣赏这份秀色。他紧紧锢着她的下颌，语气轻柔，极为专注地问道：“真不记得了？”</p>
柳婧垂着眸不敢与他直视，长而密的睫毛眨了眨后，她嚅嚅地说道：“这么长时间，我，我忘了。”</p>
“很好。”</p>
邓九郎站了起来。</p>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双手抱胸，低沉地唤道：“来人。”</p>
声音一落，两个脚步声从外面迅速地传来。</p>
见有外人要来，柳婧自是不敢再像之前那样赖在地上，抱着人家小腿不放。她迅速地站了起来，低着头肃手而立。</p>
转眼间，两个护卫走了进来。</p>
邓九郎目光兀自盯着柳婧，头也不抬，“怎么是你们？让婢女进来。”</p>
“是。”</p>
再次响起的，是一阵轻碎的脚步声，不一会，四个婢女入了房。</p>
邓九郎定定地凝视着柳婧，语气亲昵却又危险，“去张罗一下，柳文景今天晚上要与我抵足共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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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第二更吧，昨天是四千字，这里少了一千字，嘿嘿，两相抵消，算还上第五章欠帐了（真实原因是，章节断在这里最销魂。哈哈哈。）（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