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果然好了,烧退了,精神头大好。早上好饿,多吃了一个包子。也有力气了,脸色不发黄了,骑车去了学校。
白则见到我问我发烧退了没有,奇怪的是,我是回家才知道自己发烧的,也没有告诉他,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昨天脸红红的,我有提醒你去看病的。”他解释道。
“没有啊,我怎么不记得了。”我狐疑。
“你连别人说的话都不会记得了吗?你总是记不住某些事情。”他的话模棱两可,让人无法琢磨。
每天夜里听半个小时的爱情故事,不失为一件美事呢,还是听桃花仙子讲故事,想想都叫人激动。故事年代久远,那个时代总会有许多憾事,许多的无可奈何。
“往后两人的关系随着也越来越亲密了,说些关于未来的话题,关于他俩命运的事情。致远深爱着姝儿,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她同样爱着致远,用她心底引出来的,烈火般炙热的感情爱着他,认定这一辈子非他不嫁。在一起的日子看起来那么美好,尽管很短暂,不过,终归是她一生里最好的时光了。这美好的时光仿佛迷惑了她,使她把别的事通通抛在了脑后,都不管不问了。”
“那天母亲打开了电话,告诉他李攀要来找她,去她大姨家找她。‘不要他来,我不要他来找我!让他走!让他走!’那是她第一次冲母亲大喊大叫,像个失了神智的人,一整天都是精神恍惚。母亲的话令她的自欺欺人彻底到了尽头,爱情让她把最不该忘记的事情给忘记了,如今该面对现实了。李攀是她的未婚夫,十五岁订的婚,只见过三面,说了几句话而已,父母就决定了她的一生。那时的她还太小了,不知道什么是情,什么是爱,更不知道自己对致远的一份爱是如此的真挚。李攀给她的印象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却也是一个极其阴险狡诈、自私的人。最后一面李攀非常明确的告诉她,他不爱她,是他的父母让他同意的。好嘛!两人都是父母做主的,自己心里不想愿意这门婚事。从那时起她就打定注意不要爱上这个自负的人,即使嫁给他,也不能爱上他的。”
“要如何与致远说,这是目前最棘手的事情,致远会不会因此离开她,抛弃她。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慌的不行,‘砰砰砰……’的撞着胸口,似是要把胸口撞出一个口子,从里面逃出来。在他不知道如何办时,莲心帮她的忙,她多‘好心’。”
“‘阿姝啊,你猜前些日子我见到谁了?’那天她来到姐姐家吃饭,下午喝茶的时候突然说起来,茶桌子上只有他们三个,致远正好在。莲心是掐好了说的。”
“‘谁?’她感到不安。”
“‘李攀啊!你的未婚夫啊!你不会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后就把他给忘记了吧!他可是没有忘记你啊,还要来这里看你哪。’说完话她得意的瞥了一眼致远,姝儿心里清楚她是故意的,因为莲心对致远有心,只是致远对她无意,从一开始就明确的远离了她。”
“致远听了这话,愣了神,呆在那里,这个消息不是几句话,它是一声闷雷。在他的耳边突然之间炸开,把他整个人都劈懵了,一时间忘了动作。”
“‘你有未婚夫了?’良久,他才慢慢的从嘴里吐出这句问话。”
“姝儿手心里出满了汗水,两只手不停地搓着,低着头,脸红的能够滴出血来。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咬着嘴唇,不敢回答致远的话。生怕她回答‘是’。致远会对她发怒,对她的欺骗做出自己没有办法挽回的事情。”
“见她没有回答,致远心里已然明白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由于起身的动作太过猛烈,椅子跟着他摔在了身后。他看了她一眼,便走开了。那一眼是什么?满满的绝望,对欺骗的无法容忍。还是对姝儿这个人都产生了怀疑哪。姝儿不敢想象,在听到莲心的一声奸计得逞后的冷笑后,她推开椅子,往着致远走的方向跑了过去。”
“‘砰砰砰……’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着,致远听到声音后想要甩掉,快步地走回了房间。在她即将追上的那一瞬间,‘嗵!’的一声,关上了屋里的门。狠狠地用力摔门,产生了巨大的撞击,墙上的土被震掉了一地。”
“她站在他的门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前一起一伏,心跳加快,快的不行。她捂着胸口,涨红着脸,呼吸使她没法说话。”
“‘致远,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隐瞒你,不该欺骗你…………可是,我与他只见过三面,说了几句话,都是父母做的主,哪有什么感情……你可以理解吗?我的心里只有致远哥一人,装得满满的,再塞不下别的什么了。今生今世都是啊…………’她心里掺杂着无限的愧疚,也有一丝委屈,她是一点也不爱那个只见过三面的男人啊,只有致远是她中意的人啊!‘致远要相信我啊,你不是常说以后会有个自由的国家吗?会有一个婚姻自由的国家。我是不会和他成婚的,我要和你成婚,你带我走,你愿意娶我吗?’她什么都不管了,她要和那个只见过三面的人退婚,她想要抛开世俗的束博,逃离家庭给予她的枷锁,和她自己愿意的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