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通话,白溪又累得在沙发上蜷缩着睡着了。她一天滴水未进,也不觉得饿。
许是刚刚提到了过去,她居然又陷入自己的梦境中。那一身被泥水糊得脏兮兮的衣服已经看不出是米兰时装周的最新款,脚上的小皮鞋也刮得破破烂烂。
好在,她手中,还握着另一只宽厚的手掌。
她盯着他已经结痂的手臂,手指轻轻的抚上去。
“害怕了?”
他嘶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白溪耳朵发烫,“你要是死了,谁带我出去?”
“放心,我的人会找到我们。”
说完,他又闭目养神起来,仿佛压根不理会两个人危险处境。
她乖乖地靠在他身边,听见他平稳的呼吸,莫名的心安。
树林中飞禽走兽的声音像一场盛大的交响乐,听得白溪入迷,时而低沉缓慢,时而紧张仓促。
只是,这声音越来越高亢,彻底把她从梦境中唤醒。
茶几上手机屏幕亮着,跳跃的是令她憎恨无比的头像。
不接,她才不要再和他说话。什么欠钱,什么任务,她统统不管了。
她望一眼窗外,已经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房间洒了一地,给她周身镀上一层金色。
陈铭望着在加斯顿酒吧喝得烂醉如泥的人,唉声叹气的。“这一个不接电话,一个要死不活,我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