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金人南下,攻破汴梁,赵佶和赵桓被掠至金国,大宋江山灭亡。花花世界,变成苟安于江南的小朝廷。如此当复国乎?”
这个故事凌羽知道。可事过多年,早已人去楼空,为何不能放不?章淳如此说,还可理解。赵非庸为何也要复国?实为不明,他已是蓬莱之主,有什么不能放下的。
赵非庸见凌羽不说话,便接着说:“父王得知汴梁被围,由蓬莱赶赴汴梁,救护一家。金人本对父王有所忌惮,见俘虏中并无父王,便派出金国萨满,四处追杀父王。
当时,母妃恰赶临盆,生下了你。因路途艰难,母妃不久便过世了。为了你不受流离,便将你托付与吏部侍郎李若水。李若水后被金人杀害,你也不知所踪。父王四处寻找,一晃就是许多年,了无音讯。父王临终直接,吩咐为兄,定要找寻到你。今日相逢,到也不负父王所托。”
一直抵触赵非庸的凌羽,忽然觉心好痛,痛的无法呼吸,仿佛自己的坚持,在不断的坍塌。终觉悲伤临身,眼泪如此轻薄。
见凌羽静默,章淳以为他有回头之意,便继续说:“老王爷曾和我提及,说王爷您生具异像,当为大气之人。王妃临盆之时,萨满就在不远之处,眼见就要暴露行踪。原本艳阳高照,突然狂风大作,大雨漂泊,萨满巫师笃信光明。以为天将不详,便收队离开。”
……
世事就是如此无常,一个恍惚,便是一场真实的梦。梦里的牵绊,能有多少可以重来?那些情深缘浅,那些魂牵梦绕,在一生跌撞中,早该消散了,为何会念念不忘,不断提及。
输了情怀,输了亲情,再也不敢再奢求了,这纠结的一世情缘,能放他过去吗?
如果心近,再远的距离也是近的;如果心远,在近的距离都是远的。心未近,为何如此纠结如此痛……
赵清压低了声音,恳求说:“弟弟,不要回去了,一起复兴大宋。”
凌羽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喃喃的说:“大宋有皇帝,复兴大宋是他的事。”
赵清“哼”了一声,一脸不屑:“就凭他,除了会逃还会干些什么?”
“为何要在意人间的皇位,那有什么好?”
“为天下苍生。”
凌羽忽然一笑,淡淡的说:“苍生可愿?”
……
房间安静了,没有人在说话。窗外的风摇动了树叶,阳光摩挲树影,撒下片片斑驳。
凌羽又是一声叹息,说:“大哥,若真想做皇帝,小弟五日之后启程,去皇宫杀了皇帝,扶你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