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熊熊烈火般的火球,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下沅丘南麓,飞速的前进着。
如闷雷一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变成真真切洽实实在在的闷鼓惊雷声。
沅丘南麓脚下,荆南军所在的那片大地,开始颤抖起来,地面上抖动的土粒,清晰可见。
“列阵迎淡…盾兵顶上去
敢有擅自逃跑者,军法从事!”
还没被彻底吓死的吴景,终于是找回了一点理智,当即,便是扯着嗓子,惊慌失措的嘶吼着。
吴景的嘶吼声,很快就湮没在……荆南军兵士哭爹喊娘般的惊慌失措声中,没有起到一丁点的作用。
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八十步开外的朱雀骑,摧动着矢锋阵。
犹如一柄巨型的箭头一样,又像是遮盖地的滚滚洪流一般,以排山倒海石破惊的气势,一路突杀而来。
荆南军兵士,还不等朱雀骑突杀而来,便开始四散惊逃起来,哪还管得了吴景的将令。
八十步的距离,对朱雀骑而言,只需要七八息的时间。
从四十步到二十步的距离,从朱雀骑的矢锋阵中,飞出了两轮标枪。
上千支标枪,飞出朱雀骑军阵,划过苍穹,径直的扎进了荆南军军阵。
场面何其壮观,又是那般的骇人心魄!
标枪所到之处,荆南军的兵士,好似是假人一般,瞬间便被击飞出去,立时毙命。
有的标枪上,甚至串起了两名荆南军兵士的尸体。
赤龙咆哮嘶鸣着,龙腾虎跃一般向前。
纵马挺枪一马当先的李牧,率先突杀进了荆南军军阵,手中无一个照面之人。
紧随其后的朱雀骑,整齐划一,有如一人一般,机械的挥动着手中的冰冷长枪,不断地收割着荆南军兵士的性命。
朱雀骑所过之处,激起一片腥风血雨,无数残肢断臂飞舞飘落着,一地的血肉模糊血泥四溅。
荆南军兵士撕心裂肺鬼哭狼嚎一般……绝望又无助的嘶喊声,响彻于沅丘脚下,升腾于苍穹之中,传到远不可见的地方。
朱雀骑所到之处,片甲不留寸草不在生灵不存。
惨不忍睹而又苍凉悲壮的画面,上演在沅丘南麓脚下的宽敞之地。
朱雀骑只需一个冲锋,便将荆南军的中部战阵,突杀的七七八八,能逃出生的人,也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
不及一刻钟的时间,朱雀骑闪电般的突袭战,便接近了尾声。
一刻钟的时间,并不长,但对于荆南军的兵士而言,犹如是度过了这一生,煎熬而又绝望。
那些“幸运”的荆南军兵士,没有任何疼痛,便不再有一点的生机。
那些四散惊逃的荆南军兵士,在死神弥漫的气息中,哭喊着悲鸣着逃跑着,最后死在了朱雀骑的长枪下马蹄下。
朱雀骑突阵而过后,便分成了两队,一队去追杀那些尚在逃跑的败兵,一队去追杀荆南军的前部辎重队。
荆南军的前部辎重队,统共也就是五百人,又全都是步兵,又怎能逃得过朱雀骑的追杀。
荆南军前部辎重队中,那些个机灵的兵士,早在朱雀骑突杀而来的路上,便丢盔弃甲的朝着沅南城狂奔而去。
余下的荆南军兵士,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投降。
前后两刻多钟的时间,荆南军前中两队的一千五百人,死的死投的投,逃出生的没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