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恶了,我去找他理论。”魏白衣说着便要冲过去,被殷琴一把拉住。
殷琴哼了一声,道:“这些江湖败类,可不似琓花派那些女弟子肯听你说话。没想到,堂堂路人帮三帮主,行事却如此草莽。枉我南六堂要与北四帮齐名。”说完,在小月耳边叮嘱了几句,小月点头称是便先走开了。
殷琴又对着魏白衣说道:“魏公子,你勿乱跑,待我去解决了这些登徒浪子,再来与你吃酒。”说罢,也向那雅间走去。
众人本是神色慌张,见殷琴到来,旋即轻松了许多。殷琴到了门口,向着房内行礼道:“官人,琴儿来迟了。”步怀军见来了如此一位美人,登时就满心欢喜,站起身快步过去一把就握住殷琴的酥手。殷琴本来就绰约多姿,又饮了酒,娇态更媚。
步怀军淫笑,道:“没想到醉云台还有这天仙般的娘子,我还要那小莺做什么?”又转头对着门口的翠姨怒道:“你这老东西,不识抬举,老子不发威,你尽把这些好货囤着给别人。”
殷琴轻轻挣开步怀军的手,娇声道:“方才听妈妈说来了一个大官人,奴家自然要好好装扮一下,不曾想误了一些时候,大官人久等了。”
“无妨,无妨,小娘子这不是来了吗!哈哈哈……”步怀军说着,又是上前一步,握住了殷琴的右手。
“只是可怜了我这些妹妹,唉……”殷琴说着,望向坐在地上的五位女子,每人脸上都多了三道刀疤,每道疤都有三寸长,早已是鲜血淋漓。殷琴面上应付着步怀军,心里恨得牙痒痒。若是单打独斗,步怀军还不是殷琴的对手,只是再加上他的四位随从,殷琴却并无胜算。
“罢了,罢了。”步怀军轻抚着殷琴的玉手,对翠姨道:“把她们都带下去吧,省得在此碍眼。”翠姨赶忙叫了几人把那五位女子搀扶起来,各领着去整理伤口。
殷琴盯着步怀军的四位随从,问:“官人,这四位兄弟,是要奴家一起陪着吃酒吗?”
“不用,不用,”步怀军对他们道,“你们都下去自己喝酒去。”
这四人应了一声,便向门口走去。殷琴对着翠姨吩咐:“妈妈好生安排一下,让妹妹们伺候好四位客人。”翠姨也应了一声,让人领着四位随从各进了一个雅间,门外的其他人也都散去了。
这时,房内只剩殷琴和步怀军二人,步怀军托着殷琴的玉手,早就心急如焚,色笑道:“今晚有小娘子相陪,那真是风流快活,可别误了大好春宵。”说罢,便不舍地放下殷琴的手,跑着去关房门。
“殷姑娘,不可!”突闻一声大喊,一双白净的手重重地推在了将合上的房门之上,正是魏白衣。
步怀军愤怒道:“何人?”
魏白衣冲着房内喊道:“殷姑娘怎可如此委屈自己,让这等人占了便宜。”
步怀军见来者是个书生,又是来坏自己的好事,骂道:“哪里来的书呆子!”然后一脚就踹在魏白衣身上。魏白衣未曾习武,被他一踹,身子直接飞出一丈有余,又顺着木梯,滚到了楼下。
魏白衣只觉胸口一闷,说不出话来,抬头望向楼上,只见殷琴正缓缓合上房门,笑靥如花,他欲挣扎坐起,陡然间眼前一片空白,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