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乌德说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外面那么吵。我们还在想是出了什么事呢!”
这一天,拉斐尔等人并没有出现,直到第二天才来。伍丁为了感谢他们消灭纳哥普尔准备了宴席和歌舞表演,一直将他们留到深夜。说起来,能消灭纳哥普尔大半的功劳还是得归于伍丁。伍丁为拉斐尔准备了三艘阿拉伯战船,每一艘都是拥有两倍于卡鲁提拉号的火力和堪称当时最快的速度,当然招募水手的资金、武器和粮食的补给等等也全又伍丁包办。加上伊文※#8226;迪耶尼提供的印度周遍个港口的详细资料、纳哥普尔的战力分布等,准备不可谓不充分。拉斐尔选择在斯里兰卡岛附近设下埋伏,那里是印度东西商船往来的必经之地,纳哥普尔的商队每月都会到此来一趟,只要控制了这里,他的武装力量就等于被切成了两半,要再各个击破就容易地多了。而且斯里兰卡岛距离印度半岛还有一段距离,纳哥普尔受到攻击后,想逃或是想求救都没那么容易,被拉斐尔的四艘船包围在其中,他那只能用来吓唬城里人的武装就像纸老虎一样,到了水里是不堪一击。以他这点本事,伍丁要不了一跟小手指就能把他给捏死,只不过以伍丁的身份不能亲自出战,拉斐尔就成了伍丁伸长的手指。凯旋而来的拉斐尔受到了伍丁的盛大欢迎,不仅得到了三千枚金币的报酬,还收下了包括三艘阿拉伯战船在内的许多礼物。从此,拉斐尔有了自己的舰队。
房间里几乎是什么也看不到,伯格斯统寻着微弱的呼吸声向前摸索。突然左右两端的房间里传出了搏斗的声音,把这房里的人也惊醒了。那人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眼前一人正向自己攻击,不由得大叫一声,很快地闪过了。伯格斯统没想到对方这么轻易就躲开了攻击,心里暗赞了一声,手上却丝毫不放松,又是一拳,将那人打倒在地。他将那人抓了起来,问道:“你是不是船长?”那人点点头。伯格斯统说道:“叫你的人住手!”那人便大声叫道:“弗里奥大叔,克丽丝蒂娜小姐,不要再打了!”
阿尔说道:“我连死都不怕,又怎么会怕吃苦呢?”
数日后,谢乌德带回了一个消息,有一队来自欧洲的商人刚刚抵达了巴斯拉,预定第二天进宫拜见伍丁,若是能跟着他们一起混进宫,就可以找寻塞拉的下落了。不过对方也不见得会帮他们的忙,时间紧迫,与其想办法说服他们倒不如逼他们不得不帮忙。
阿尔说道;“怕什么!我们直接杀出去,他们来多少人我就杀多少人!”
在其他房间的莱比斯等五个人也发觉情况不妙,赶来伯格斯统的房间里。
伯格斯统说道:“相比较吃苦,还是死了更容易!”
刚才在隆菲亚认出塞拉的时候,伍丁正好从巷口的街上经过。伍丁正被众人包围着,没在意其他的事,跟在一旁的伊文※#8226;迪耶尼却听到了“公主”这个词。他立刻报告了伍丁,伍丁随即下令封闭城门全城搜查。
士兵们没想到有人会从天而降,一时都楞住了。仔细一看才发现,其中的女人正是公主殿下。一名士兵吹响了哨子,那是发现公主的信号,几乎全城都可以听见了。周围的士兵立刻将两人围了起来,还不断有士兵从其他地方赶来。
老板说道:“噢!他们正在搜查一年前失踪的公主殿下,好像说今天有人在街上看到,就来问问看。看,就是这九个人!”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士兵说的。
谢乌德看着手里的钱袋,感觉好像是用五百枚金币把公主给卖掉了一样。伯格斯统一言不发地扶起查理回到客栈,其他人也跟着回去了。隆菲亚一直都躲在房间里,把下面发生的事听得清清楚楚。她见众人受伤回来,连忙去请大夫。之后的几天里,每个人都是低着头不说话,像是在责备自己的无能。
和阿尔交手的正是克丽丝蒂娜,黑暗中看不清脸,不过那不时扬起的裙摆已足以表明她的身份了,卡鲁提拉号上只有她一位女性。即使面对阿尔这样的强手,克丽丝蒂娜也没有要落败的迹象。双方堪堪打了个平手,两柄剑在他们身边左穿右钻,总是差一点就碰到对方。其他人根本cha不进手,只能在一旁看。
隆菲亚早上一出门,就看到墙上到处贴着告示。告示上说,由于公主回宫,宫中缺乏人手,需要招募女侍。既然这是皇宫的告示,那就表示公主现在一切平安。而且隆菲亚也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混进宫去,接近公主,打听消息。
伯格斯统把晚上来打扰的原因简单说了一下,拉斐尔当即表示愿意帮忙。他们正准备明天去拜见伍丁,报告消灭了纳哥普尔的事情,只要装做不经意问起公主的事,料想伍丁不会起疑。不过要溜进皇宫却不容易办到,若是进去八个人,出来的时候变成了六个,伍丁一定会有所察觉。伯格斯统也不能让拉斐尔等人陷入危险的处境。不知不觉中,外面的夜幕开始升起,伯格斯统三人起身告辞了,拉斐尔等人却失去了睡意,不知是在想自己的事还是在想伯格斯统和塞拉的事。烛台上的蜡烛几乎已经燃尽,就只剩下短段一厘米的芯子,熔化的蜡凝结成奇怪的造型,就好像山洞中的喀斯特地形一样。
对于公主的命令,士兵们不敢不听,纷纷停下了手,伯格斯统三人也放下了剑。士兵们从当中开始后退,让出了一条只容一人通过了路。塞拉正要走去,伯格斯统拦住了她,即使不说话,塞拉也能从他额上的汗水和深沉的双眼中看出一切。塞拉把食指竖在嘴上,若是伯格斯统说出英语来,那么他异教徒的身份就会被揭穿,到时连他们也会被抓。
伯格斯统听到这两个熟悉的名字,却是隔了几秒钟才想起他们的船长是谁,他放开了手,说道:“你是拉斐尔※#8226;卡斯特路?”那人显然很吃惊,问道:”我就是啊!你怎么知道?”伯格斯统没有答话,他听到外面的搏斗声并没有停止,反而更加厉害了。原来拉斐尔的同伴们也早已醒来,分别去援助了。
被士兵们空出来的路上出现了一个人,他走到塞拉面前将她扶起来,说道:“很抱歉,公主殿下。我的部下们太粗鲁了,刚才一定把你吓坏了吧!”说话人竟然是伍丁,他亲自来迎接塞拉,而且完全看不出有什么恶意。
若是再斗下去,克丽丝蒂娜的体力没有阿尔好,多半会输。伯格斯统拔出剑抢到两人中间,恰好挡住了阿尔攻向克丽丝蒂娜的一招。趁两人呆了一呆的时候,他又连续猛攻阿尔数十剑,虽然招招瞄准了阿尔的眼睛,但不等剑刺到他已经收回转而使出下一招了。即便如此,阿尔也招架不住,连退十步,直退到墙边。伯格斯统的剑在他面前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他收起了剑,说道:“我们打错人了!”
现在只剩下伯格斯统、谢乌德和阿尔还没有被攻破。伯格斯统擅长快攻;谢乌德的一柄剑使得像蛇一样,常常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发出攻击;阿尔则是招招凶狠,跟他交手即使不受伤也觉得手臂发麻。三人组成的剑阵尽可再抵挡二三百人的进攻。
塞拉自从离开后就再没有消息了,就好像消失在皇宫中了一样。谢乌德在外面打听不到一点信息,查理等人又还在养伤,无法行动。阿尔提议夜探皇宫,伯格斯统则认为一个人去太危险了。他虽然这么说,但是有一天晚上他却孤身闯了进去。
这个办法几乎可以说是最坏的方法了。现在跑出去,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公主在这里吗?就算能杀了眼前的士兵,他们也没地方可逃,海路有伊斯兰舰队把守,辘轳则是沙漠,乱闯乱撞走进去恐怕很难活着出来。再说,塞拉绝对不会逃走的。
阿尔正希望有发挥力量的机会,这下可如了愿。他不分由说就用剑挑倒了面前的三名士兵,士兵们立刻举起长矛和剑还击。他们这一方虽然只有九个人,但个个都是使剑的高手,士兵们平庸的剑法那里是他们的对手,平均每三秒钟就有一人受伤而败下阵来。他们也并不想把事情搞大,所以士兵受的都是轻伤。不过士兵们却仗着人多的有时,一波一波替补上去,就算无法伤及对手,也能消耗他们的体力。
伯格斯统抽出了长剑挡在塞拉之前,谢乌德、查理和阿尔等人也跳了下来,拔出长剑,在伯格斯统两边围成了半个圈。背后是墙壁,所以只需要对付正面的对手即可,只要他们不被打败,塞拉就不会有危险。
那唯一的一名女性当然不是塞拉,而是隆菲亚。顺便说一下,屋子里的九个人中有一个是阿尔。伯格斯统和塞拉早已从窗口溜上了屋顶,幸好他们住的是顶楼,伯格斯统很容易就翻上了伍丁,再把塞拉拉了上去。隆菲亚和阿尔则顺利地骗过了士兵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