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即使自己得以保全又有什么意思?孤零零地活在世上,钦犯之妇,只能青灯古佛苟延残喘而已,反到成全了奉直和云若水两人生生死死不分离。</p>
凌意可越想越怕,出嫁从夫,如果侯家败落了,父亲就是再权倾朝野也给不了她私毫的幸福和荣耀,而凌意欣的风光只能衬托她的凄凉而已。</p>
夫君虽是的正七品兵部执事,却掌管兵部文书和密件保管传递,父亲当初千方百计升他做了这个职务,就是为了及时掌握兵部机密消息,利于暗中控制局势,若他有二心,自己该何去何从?不行,一定得弄清楚。</p>
在门口远远等着的丫头跑进来公子已经走到院门口,凌意可稳了一下心神,对着镜子再整了一个妆容,扶着丫头的手慢慢地走了出去。</p>
卢姨娘和几个通房丫头没忘了今天是公子与少奶奶久别重逢的日子,无论有多么思念奉直,却都老老实实地呆在自己房里,没有一个人敢来邀宠,就是若水也没有过来,公子远行归来,首先应该见的是主母凌意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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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风虽然带着些许寒意,阳光却是明媚的,柳条上的嫩芽星星,杏花渐落,分离近四个月的奉直大步走了进来。</p>
凌意可想笑着迎上去,眼眶却不知不觉湿润了,是想念,是担心,还是委屈,自己也弄不清楚。</p>
近四个月的奔波远行,奉直变黑也变瘦了,少了几分少年的稚嫩和公子哥的浮华,多了几分干练和男子气概,凌意可喊了一声“夫君”,眼泪就直往下掉。</p>
奉直一愣,他耐着性子一直陪老太太和夫人一直到现在,向她们细了一路上的情形,好不容易借口疲倦才拖了身,心里无比急切地想见到若水和翼儿,却又碍着礼数和情面不得不先来见凌意可,见她未语先流泪,心里一软,忍不住上前拭去她的泪:“我好好地回来,你怎么反倒哭了?”</p>
完拉起她的手回了屋:“娘子可是怪奉直一直磨蹭到现在才过来?老太太和娘一直问这问那,我不好推辞!”</p>
凌意可抬起美丽的眼睛,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我难过一是夫君走后把一大家子都托付了,我每日战战兢兢,生怕有半差错,还好,现在总可以给公子交差了。二是因为公子远行,竟然有事瞒着意可,你顺路去拜见云妹妹的爹娘也是应该的,总不能让人家骨肉生离,你若早了,我定会备下厚礼送与云家,也不失了体面。”</p>
奉直尴尬地:“娘子勿怪,我并非不信任娘子,而是开始并未想过要去蜀郡,回来的路上听同僚有一条岔道可直通蜀郡,想到云姨娘每日思念亲人却不得相见,他们甚至连她生死都不知道,这才临时决定去蜀郡,并非提前有打算!”</p>
无论是真是假,总算了圆了凌意可的脸面,她心里刚刚好受了一些,看奉直心不在焉的样子情绪又低落下去,想起父亲的话又试探着问:“也许意可多心了,不定公子只是去剑南节度使府公干而已。”</p>
奉直顿时警觉起来,他绕道蜀郡一举两得,不但去了云府,确实还去了剑南节度使府,却不是为了公务,而是去替安王私下联络剑南节度使林步云,这件事极其隐密,只有他和安王两人知道,就是同行的碌儿也不知情。</p>
而凌意可一深闺女子,怎么会得知这件事?奉直立即想到凌相和瑞王,他们与林步云素有间隙,自然生怕其他皇子拉拢林步云,对每一个去蜀郡的大官员都心存疑虑,难怪自己会被怀疑。</p>
他面色平静地:“娘子勿怪,我原先真的没有打算去蜀郡,确是临时起意。我一个的兵部吏,与节度使大人素无交集,又没有公事找他,平白无故跑去见人家做什么?”</p>
凌意可松了一口气,但愿他的是真的,看他的神色,明明心已飞走了,淡淡地一笑:“公子不在这几个月,翼儿越发可爱了,妾身一日不见就想得慌,公子还不快去见见?明天府里要给公子办接风酒,晚上我们就在这里给公子接个风吧,大家聚聚,你走了那么久,姐妹都挺想念的。”</p>
奉直头:“谢娘子了,酒宴的事情但由娘子安排。”完急急就走了,来到若水门前,却停了下来,该如何对她交待云家的事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