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送若水回到偏院,就没有离开,若水呆坐一会,对一声:“收拾东西准备搬地方吧!”说起身拿了绣活坐到院里不再多说一句。
虹儿呆住了,这才住了几天,怎么又要搬了?搬到哪去?莫非小姐和她要被撵出去了?
正待问,枝儿见若水脸色不好,连忙拉拉她的衣袖说:“主子的事情莫要问了,先别收拾了,等问楚再说吧,放心,出不了侯府!”
虹儿这才放下心来,又疑惑怎么枝儿留下来干什么?枝儿附耳悄悄地说:“我们以后要一起侍侯云姑娘的,正好做个伴!”
虹儿和若水在青姨院里住过,满府的丫头和枝儿还算熟悉,闻言顿时喜笑颜开,高兴地拉住枝儿说话。
奉直回来后,若呆坐不语也不理他,正思量着该怎么出口安慰,有人报侯爷传他,奉直惊得站起来,打记事起,爹似乎很少传过他,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事,连忙安慰若水几句匆匆过去了。
奉直出去后到午饭时间没回来,若水忧心忡忡,草草吃过午饭,知道搬走的时间快到了,也不知怎么个搬法,更不知要搬到哪里去,又不见奉直,一时心里七上八下的。
饭后,还没人来,若水困乏,又担心奉直回来不愿上床去睡,就坐在墩子上闭目打盹,虹儿去送食盒了,枝儿目光闪烁,悄悄地取出一个香囊放下若水鼻下,若水顿时软软地倒下去。
枝儿忙扶住她大喊:“快来人呀,云姑不好了!”
;:里的丫头婆子纷纷跑过来,严妈吓得心惊肉跳,忙不迭声唤着,这肚子里可怀里小主子,千万别出什么事,又不见奉直回来,虹儿回来了一面大哭一面拽住枝儿问把小姐怎么了。
严妈心知枝儿是青姨地人。夫人也很看重她。忙喝住虹儿。
一面着人抬到床上掐人中。一面慌忙使人去告诉夫人和二公子。
很快青姨娘带着大夫来了。奉直仍不见踪影。青姨娘神色恍惚地秉退众人。只留严妈、枝儿和虹儿近身侍侯。
大夫诊了脉。神情凝重地说:“姑娘恐怕得了不好地病。要过人(注)地。敢快另找住处将养吧。方子我回去琢磨琢磨再开。”
虹儿闻言哭得死去活来。严妈惊得浑身瘫软。公子一会不在。这好好一个人就得了不好地病。还要过人。她肚里还有小主子!待会怎么向奉直交待?
青姨娘很快拿定主意。着严妈找来担架。把若水放好。盖得严严实实。着两个小厮抬走了。准备另找养病之所。
虹儿跌跌撞撞地跟着走了,枝儿安慰严妈几句,很快收拾好东西叫人帮忙带走了,只剩严妈一个人呆若木鸡地坐着,发愁不知该怎么给奉直交待,又想若水如果真得了不好的病,不知还能不能再回来,叹息伤心了一阵子,就把被褥帐幔和一些精细摆件全部收拾起来放进柜子。
若水一直被抬到了早就准备好的林间居,又昏昏沉沉睡了半晌,才慢慢清醒过来。
睁开眼睛,青姨娘正满面惊喜地看着她:“醒来了就没事了,也不过找个借口好过来些,不至让人生疑!先别急着起来,躺会缓缓神!”
虹儿悲喜交加地拉住她的手:“小姐,吓死虹儿了,若小姐有个三长两短,虹儿也不要活了!”
若水这才慢慢明白过来是怎么回来,疑惑地说:“我正在打盹,突然闻到什么香味,就么也不知道了!”
虹儿怒视着枝儿:“你到底对小姐做了什么?我一会儿不在,她就成了这样!”
枝儿羞愧地低下头,不敢解释,求救地看着青姨。青姨娘无奈只好说:“不过普通的迷香罢了,醒了就好了,没事地。不这样做,怎有借口带姑娘来这里?今个的事你也知道,这盯着的人可多了,稍有不甚,就会被人抓了把柄生事!”
若水一惊,这才发现并不是自己的屋子,想起早上于夫人的话:“姨娘,这是什么地方?是不是早上夫人说的就是让我搬到这里来?”
虹儿哭着说:“都是枝儿害得小姐昏迷不醒,那大夫说小姐得了不好的病,要的,所以才把小姐搬到这里来,这里很偏僻,云水居可远了,周围再没人!”
枝儿忙说:“虹儿别混说,我刚不是和你说了原因吗?这地方不偏僻,又怎么掩人耳目?就这,以后姑娘还要尽量呆在院里,别被外人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