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免了免了!我当王城十二卫大都督那会都没见你们客气过,现在区区一个郡守你们倒是客气起来了。”雷风挥了挥手道。
“是是是,都怪杨国忠那小厮欺人太甚,要不是他从中作梗,处处与我们大将军为难,我们也不至于好好的皇城不呆,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一个黄金战甲战士发牢骚道。
“嗯?怎么说话呢?这国事岂是你等能乱议论的,还不闭嘴!”雷风瞪了那黄金战甲战士一眼,训斥道,然后朝着轿子努了努嘴。
众人以前都是在雷风身前懒散惯了的,向来口不遮拦,有什么说什么,雷风也不太介意,只要不杀人,不犯法,上战场时用力杀敌,听从调令,雷风都纵容着他们,而且私下也是和他们称兄道弟,这和他那经常绷着一张脸的大师兄颇为不同,所以在军中,雷风的名气反而比他那三军统帅的大师兄还要响亮,只因为雷风平时能和众将士打成一片,不像他大师兄那样可望而不可及!
那将士看到雷风大人今日突然发威,尚不清楚出了什么事情,看到雷风努嘴,想着轿子里面可能还坐着什么大人物,难道是谭将军,于是赶忙闭上了嘴巴。
众人还在猜测之时,只见轿子里伸出一只纤细,白皙而又修长的手,那分明是一只女人的手,手的指甲之上泛着荧光,在太阳的照耀下,仿佛一团火焰。那只手抓住帘子一角掀开,众人都睁大着眼睛,想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能够和雷风同坐一顶轿子!
那些平日里与雷风交好的几个侍卫更是在心里打鼓,什么女人能够入雷胖子的法眼?虽然这家伙整天一股老色狼的样子,但是还真没有见他和哪个女孩子走的近过,更别提同坐一轿了?想着一个个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帘子,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当帘子掀起,里面的人完全走出来的时候,众人都呆住了,竟然是一名男子!只见此男子一身紫色锦缎,俊星郎目,一头火红的头发披在肩上,连眉毛也是火红的。
那些侍卫的眼光可就都变色了,心下哦的一声,纷纷看向了雷风。
雷风此时若是知道这些侍卫的想法,估计能吐血。见到太子下了轿子,雷风赶忙收回脑袋,从轿子里面走了下来,“这位乃是当朝太子,长琴,还不叩拜?”
众人听了,却是一惊,赶忙下身叩拜。
“免了!”太子长琴扬起一只手,张口说道,这一扬手之间,一道无形的热浪向着众人冲去。
众人大惊!这是什么功夫,人长的像一团火也就罢了,偏偏一举手投足之间就能发散出炙烤人身体的热气,一个个赶忙低下了头,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以期望能够离这个火娃娃远一点。
“士兵们口无遮拦,还请太子见谅,来人呐,将这厮拉下去,重打两百军棍!”雷风指着刚才那个乱说话的士兵,朝着后面的几人挤了挤眼,然后吩咐道。
雷风话音刚落,随即站出来两个侍卫将刚才那个乱说话的侍卫拖了下去,其他几个侍卫都是一咬牙,羡慕的看着那两个机灵的侍卫离去。
不多时,远处的一个石板上传来了杀猪般的嘶吼声,听的雷风嘴巴都一抽一抽的,然后向陈侍卫使了一个脸色,意思是你让那呀小声点。
陈侍卫会意,转头向着行刑的地方小跑了过去。不一会,果然那叫喊声小了,不过换成了一种软绵绵,缠绵悱恻,时不时尾音还颤抖一下的叫喊,怎么听怎么像一只野猫在叫春。
“昨夜调集的兵马来了吗?”雷风招手又将陈侍卫喊了过来。
“来了,已经让老刘把他们领到一处先去填饱肚子去了。”陈侍卫回道。
“嗯嗯,这就好,这就好!”雷风拍了拍陈侍卫的肩膀,让陈侍卫带着几个士兵先忙自己的去了。
那几个士兵顿时如蒙大赦,一个个跑的比陈侍卫还快,那手心里,分明攥满了汗水!
“雷师兄,不知道淮水离这里有多远?”太子长琴扫了一眼这真源郡的北门四周,然后转头向着雷风问道。
“出了城门,沿着官道再行十里就是淮水了,倒是挺近。”雷风抬手指了指北门外说道。
“嗯,我正坐在轿子里面难受,既然离得这么近,雷师兄,不若我们骑马前行如何?”太子长琴询问道。
“好,这样也行,正好太子骑在马上能够好好欣赏欣赏我真源郡的大好风光!”雷风笑道,然后朝着站在不远处听命的一个士兵招了招手。
那士兵小跑了过来,然后根据雷风的吩咐,将那马车牵到了不远处的一个马棚里,小心的将马车卸下,然后牵着飒露紫折返了回来。
雷风扶着太子长琴上了飒露紫,自己也上了一匹马,太子长琴看了一眼后面跟着的四位紫金战甲战士,“你们先留在这里!”然后拍了一下飒露紫的马屁股,跟着雷风出了北城!
四位紫金战甲战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下了马,等到太子长琴出了北城,这才跟着一个守城的士兵向拴马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