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宗员的事,大家又回到原先的议题上。
冀州是太平道的大本营,有黄巾乱军数十万,如何才能够有效的牵制住张角的主力部队,并且行机歼灭他们。
“我们现在的兵力多少,各个兵种配置如何?”蔡铭问道。
“我军有屯骑部重骑兵两千,越骑部轻骑兵三千,长水部胡骑兵三千共骑兵八千,另射声部禁军弓箭手部队五千,步兵部重步兵一万,轻步兵五千,盾步兵两千,另有一路收拢有郡国散步兵近万,工程兵,群杂兵等亦有数千,总计军士近五万。”军中主簿回答道。
有八千精锐骑兵,以精锐骑兵对未经训练的普通黄巾军足可依一抵十,两万的精锐步兵,用得好的话,以一抵三亦不成问题,如此一算其实双方看上去的兵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蔡铭心中默算作。
张角在广宗的军队虽然号称数十万,但广宗就是个县城,就算他后有巨鹿郡,清河郡安平国等后方支援,顶多也不过能够存储支持二十万人的粮草,而这二十万人,就算全部是士兵,但真正而对主战不对不会超过十五万,十五万主战部队,能称之为精锐的就更少。这样算来别是牵制,只要操作得好若能将张角引出广宗成就是趁机歼灭他也不是全没机会。
听完主簿的话蔡铭略一沉吟,笑着对卢植说道:“我们并不是没有机会歼灭张角。”
“易之有何良策?”卢植问道。
“世家。”
蔡铭只说了两个字,卢植就会意过来,笑着点头,示意蔡铭继续说下去。
“黄巾起义,损失最大的是谁?是当地的地方世家大族。所以皇上一下令地方可以组织义军后,地方世家大族就纷纷组织起义军以抵抗黄巾乱军。但是他们由于缺乏统一的调度却很难形成有力的战斗力,只要我们能够很好的组织起来少说可以增加数万精兵。”
说道这蔡铭停了一下,话语一转道:“不过冀州既是地方世家的大本营又是黄巾军的大本营,除了广宗的十数万大军外,曲阳还有张宝统帅的大军近十万,其他小股流寇无数,所以我们歼灭张角的机会只有一次。”
卢植也想到这一点,点头道:“这唯一的一次机会还必须要将张角引到城外,否则不但我们的骑兵优势没有,张角有数十万大军据城而守的话,就算有世家大族的家兵加入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攻下广宗。”
“不错!”
蔡铭接过话题道:“所以就要委屈一下我们的将士,在接下来的试探性会战中,除了第一场威慑一下他们,让他们以后不能放开手脚来攻打我们外,以后的战斗要每战必败。”
“可是第一场战斗为什么要胜利,一场战斗的胜利根本就不能威慑住他们。”其中一位校尉不解的问道。
“除了威慑他们,还要以这场战斗的胜利来趁机将骑兵派出去,以骑兵防止他的主力部队向外流窜,同时威慑张角在近期不敢放开手脚攻击营寨,麻痹他们让他们以为我们只是打骚扰战牵制他们。给我们充足的时间准备联络世家大族。另一方面用派出去的轻骑兵和长水营的胡骑兵清扫流窜的小股黄巾乱兵和运送粮草的辎重兵,断其兵员和粮道,逼张角下决心出城与我军决战。到时候只要营寨中的士兵守住阵脚,骑兵再杀他一个回马枪,再加上暗中埋伏的世家大族的家族精兵,正可一举将张角这一部歼灭。”
蔡铭意气风发的说道,说道后面思路越来越清晰,颇有点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味道。
卢植沉吟了片刻觉得此计大有可为,而且就算是失败也不会有所损失,亦能很好的牵制住张角。因此大家又商议了一些细节后,立刻遣人去与冀州的世家大族,以及各郡国太守联系
第二天,张梁又带着三万黄巾力士及其他普通士卒近十万大军前来挑营。
双方摆开阵势,蔡铭与卢植两人并立于中军帅旗之下,两边各营校尉分两列,分列两旁。
俗话说人马过万,无边无际,更何况是数十万的大军,一眼望去,满眼都是看不到边际的人头。
两方这一列阵,蔡铭就看出明显的差距。
卢植这边,前军步兵摆的是进攻型的矩形阵,统一的服色,那一营营,一列列,一组组,各按序列,站好了方位,只见队列整齐,盔甲明亮,刀光晃眼,而且作为军师禁军的北军一直以来都是最好的训练,最好的装备,再加上远超普通人的伙食,所以一个个都是身材魁梧,身板壮实,肌肉鼓鼓的,再配上一身统一整齐的装备,明晃晃闪着寒光的兵器,往那一站,真是千丈的煞气,百步的威风。
前军矩阵过后是于郡国兵组成的近万中军萁行阵。中军的右侧是两千黑盔黑甲的重骑兵,黑压压的一片,但只看上去就让人喘不过起来,准备着随时冲锋,撕开敌人的防御,进行致命一击。重装甲骑兵基本上是一击必杀的,冲锋一次之后,必须用很大的回旋半径才能反过来进行掉头的冲锋。所以重骑兵一般都只是用来撕开敌人的坚固防线,为轻骑兵或步兵打开缺口,或进行最后一击绝杀,彻底摧毁敌人。
另外步兵矩阵两侧翼的稍后一点,右边有三千越骑营的轻骑兵,轻一色的皮甲弯刀,在阳光下耀耀生辉,就像一把随时准备冲刺的尖刀。右边的长水营,则都是精选胡人中善骑射的胡骑战士,一个个络腮胡,满脸凶横肃杀之气,在配与身上的弯刀,长弓,简直就是从地狱归来的舞动的死神。
在看黄巾军的阵营,队伍列队基本都不成队列,更谈不上正行。唯一有点阵型的样子的就只有中间主队下的清一色黄色服侍,手持朴刀的一个大方阵。其他的都是一堆人松松垮垮扎堆的一团团的集在一起,
对,就是一堆堆,一团团而不是一队队一列列!这些人既无队形,也无队列,一群人簇拥在一起,身上也无甲胄,只是在头上胡乱裹了一块黄巾,手中拿的家伙更是千奇百怪,什么锄头啊、榔头、棒子,铲子的,拿什么的都有,就是拿正规刀抢的少。他们一边乱乱哄哄的彼此交谈着,一边用手中千奇百怪的家伙指着官军身上的装备看,很是羡慕官军们整齐鲜明的衣甲武器装备。
这哪里是士兵,整个就是一群难民!
张梁骑马施施然的来到两军阵前叫道:“卢植老儿可在?我乃天命地公将军张梁,还不快到我军阵前下马受降。”
呵呵呵!
蔡铭听得心中暗笑,有你这么招降的吗?还天命地公将军,怎么不改成雷公将军?或地雷将军岂不是更有威力。
卢植眉头一皱,这人也太没礼貌了。卢植也不出阵,就在帅旗之下,朗声回道:“无耻叛贼,也敢妄称天命将军,今我奉天子之命,率领天军讨伐尔等叛逆,定叫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张梁大怒道:“不识时务的老匹夫,可敢出阵与我交战。”
卢植没有回答,一旁宗员早就等着立功赎罪,当下应道:“尔等叛逆小贼焉劳卢帅大驾,看我北海宗员擒你。”
说完拍马出阵直奔张梁而去。
“无名小贼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