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金黄月光从天空中斜斜地照射下来,圣洁黄晕,美轮美奂,香甜着人最圆满幻梦,好像一丛天光来自天堂。苏玉漫步月光丛林,感受着其美,一根根月光若光洁金黄柱子,缭绕绝美白皙丰润,一阵风来,那月光丛林似乎化作一个个少女**,光洁若幻白晕映照出人心底最原始梦。
“啊——好美啊——”
苏玉轻叹一口气,眼前一切又都消失了,苏玉仍然在猪圈里,周围肮脏污浊恶臭一片,苏玉欲挣扎却动弹不得,终于模模糊糊地又睡着了。
苏玉在梦中,在梦中脐上慢慢地长出一个幼芽,那幼芽越来越大,脱离了身体,却是那个葫芦轻轻地飘在苏玉身上,似乎在慢慢地召唤。
苏玉身子轻轻腾起就乘坐到葫芦上,往下一看,地上明明还有一个苏玉却是一动不动如死去了一般。苏玉心中莫名地害怕,心思往下一沉,身子也往下沉,竟尔又跌入地上苏玉身上,好像回复了母体。空中葫芦仍在他身上盘旋,苏玉心念一动,整个身子就骑乘到葫芦上。如是再三,终于对葫芦驾驽熟练,葫芦就像他一个坐骑,就像他身体一部分,欲用时心念一动葫芦就会腾飞到空中,欲收回时心念一动葫芦就会收回脐内。
苏玉高兴起来了,好像获得了一个无上法宝,骑乘着葫芦四处兜风。
忽然空气里传来些许异样气息,那气息里有对死亡恐惧,有对爱情香艳向往,有对洞房花烛可怕认知,有对未来和以往人生总结归纳惨痛回忆。
苏玉屏气凝神,一种奇异感觉让他体会到那气息来自九凤灵院,再不多想,心念动时,葫芦一调头向着九凤灵院方向飞去。
夜,已是深夜,正是一半夜归人在路上,一半夜宿人在闺房时刻。
在闺房中人幸福无限,尤其在洞房花烛夜闺房,它是与“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雨”并列人生四大喜之一。
人一生中也许只有一个洞房花烛夜,以后小别胜新婚或巫山**都是在寻找当初洞房花烛夜时人美如玉感觉和美妙追忆,可洞房花烛夜感觉只有一次,再不复来。
九凤灵院里九对仙眷鸳侣正在造就着一生中最美好最甜蜜最弥足珍贵人生追忆。
很多人把这种追忆叫做“**一刻值千金!”
苏玉骑葫在九凤灵院上飞行盘旋,看着九座连体别墅里或明或暗或昏灯光,想着心上人琴韵仙子在其中一个房间里心里就泛起一阵苦涩,又苦又酸,恨不得把龙麟真人一剑洞穿。
九凤灵院,文吻灵院。
九凤女文吻仙子蒙着红盖头像一株红烛静静地端坐在龙凤呈祥双燃艳烛烛光下。
“啪——”
空气里闪过一个烛花,似乎时间已经到了香甜尽着。
文吻仙子一动不动,空气好像凝滞了。
王蜕看着红盖头下新娘子,想着揭开红盖头时新娘子光洁艳绝仙姿月容,就是想一想也觉得陶醉。
“你今天就要嫁给我了。”
王蜕轻轻地说。
文吻不说不动不言不语,好像害羞里夹杂着一丝香甜期盼。
“你还有什么不愿意吗?”
王蜕又道。
“啪!”
一个凤钗轻轻地掉落在烛影下,却是一个如意粉红月杖。
王蜕轻轻地取过月杖,慢慢地把红盖头挑起,“噗”一声,红盖头像流水一般轻泻到地上,紧接着文吻仙子一身红妆也如流水一般轻泻到地上。
“啊——”
王蜕一下子惊呆了,他知道他新娘子是美,没想到如此美。
“怎么——”
文吻仙子轻启朱唇,“是嫌奴家貌丑配不上相公?”
文吻仙子说着玉体轻轻起身,双手就环绕在王蜕脖颈前,像一只香甜滕绕树将他环绕。
“不不不——是我没想到!”
王蜕感觉自己气越喘越粗。
“没想到什么?”
文吻仙子吐气如兰地说。
“没想到你窈窕——”
“讨厌!”
文吻仙子一下掐到他身体里,“你难道不想,我不信。”
接着文吻仙子吻就迎上王蜕嘴唇,一股兰香精气在流转。
“啊——”
突然王蜕发出撕心裂肺一声嘶喊,双手拼命挣扎着,像一棵被滕缠得牢牢树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得,双脚一阵乱蹬却被一双**磨盘般缠络在一起,身子慢慢地倒下去。
“噗——”
一声轻响,王蜕血口一张,空气中顿时喷出一团血雾,一根活舌在地上像一条蛇跳了三跳,终于一动不动,王蜕也随着那条活舌变成死舌他也变成了死尸一个。
文吻仙子一旋身,一件无缝羽衣穿在身上,玉口一张,那地上死舌就飞起嚼在嘴里几个回合就吞咽下去。
“嗯——”文吻仙子轻轻吐出一口满足艳气,“如果舌头再肥嫩一些放些盐就更好了!”
说话口气不像香甜美丽圣洁仙子,却像噬血无情吸血鬼。
九凤灵院,诗音灵院。
诗音仙子站在棋盘鸳鸯床前,褥子上一个硕大鸳鸯戏水丝绸像红娘一双眼睛巧笑顾盼地看着她,她也看着红娘,突然口中默默地念出一句话,“我需要眼前这个男人吗?”
说着说着,猛一抬头,萎糜真人一张猥琐脸就出现在眸光下,一眼看去一阵恶心。
“你别过来!”
诗音虽然心里有充足心理准备,可看到萎糜真人一张麻脸一阵恶心直泛上来。
“我不会过来。”
萎糜真人说着竟倒退两步,突然看向诗音仙子仙子般容颜,心头忽然闪过一丝邪念,一下扑上去。
“啊——”
诗音仙子大叫一声,萎糜真人就萎缩在鸳鸯戏水褥子上,身子不断地发抖。
“你怎么了?”
一种同病相怜情感涌上心头,诗音仙子心本善良,看到别人柔弱无助忍不住关心,全不顾忌她更是待宰羔羊。
“我没事,只是心脏有些痛。”
“为什么会痛?”
“你太美了,看到你就会感到痛。”
“呸!花言巧语——”
诗音仙子啐了一口,洞房里氛围一下子缓和了。
“你知道洞房花烛夜里都干什么吗?”
萎糜真人似乎轻巧地道。
“不知,难道你知道?”
“我也不知,不过有一样我知。”
“什么,好像新郎新娘都是要不穿衣服。”
说着平时萎靡不振萎糜真人突然虎跃而起一下扑到诗音仙子身上。
“哧——”
一声轻响,诗音仙子右衫被撕下了。
“你干什么?”
诗音仙子慌忙躲闪,一面掩盖手臂,一个心形红色守宫砂赫然在目,像个害羞少女初见情郎,一闪而逝。
“你果然是守贞玉女。”
萎糜真人又恢复到无精打采模样。
“你说什么我不懂。”
“曲波真人是怎么死?”
“他,他侵犯我身,活该他,他死有余辜——”
“你们入洞房乃是正常夫妻之礼怎么谈得上侵犯?”
“这——”
“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但你不知道。”
“你知道得太晚了。”
突然一个声音冷冷地说道,声音刚落一把冷艳无敌削铁如泥刀从一株红烛中击杀而出,血从萎糜真人脑后激射而出。萎糜真人双目瞪得犹如铜铃,似乎不相信有人能杀死他,身子一歪,精血化为一汪红泉瞬间消隐于地下。
“文吻师姐——”
诗音仙子像个受委屈孩子一下子扑倒在文吻仙子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别怕一切都过去了!师母怕你下不去手才特意安排我接应你。”
“我真正好怕!”
“没事了,有我们师父师娘在,谁也不能把我们九凤女娶走。”
“嗯!”
诗音仙子狠狠地点了点头,心神似乎也安定了下来。
九凤灵院,竹语灵院。
竹语仙子把手按在一管竹箫上,香唇贴在箫眼上,一曲仙音就婉转清越地飘荡而出,面前是一个曲谱《鸳鸯配》,箫音忽然甜腻绕肠似少女动情芳心,又激荡昂扬似火辣艳妆少妇挑起太阳般**中烧,突然箫音一转又若冰清玉洁少女,轻启晨浴初醒眼眸,箫音突然断了,一个玉箫般声音轻轻地道,“你看我美吗?”
竹语仙子前面是《鸳鸯配》曲谱,曲谱对面却是一个如高傲仙鹤般把身子站在弓形墨衣人,一身黑妆,却黑得发亮,油闪闪,好像一汪黑月亮。
“你很美!”
骄傲人发出赞语。
“为什么在擂台上你一直都不说,在洞房里难道你还不说吗?”
“如果不入洞房我就不知道谁才是我新娘。”
“我叫竹语,就是你今生今世惟一新娘。你叫什么呢,我亲爱新郎?”
“我叫新玉真人。”
“新玉?”
“我是新生,美轮若玉。”
“这恐怕是个假名字吧?”
“真名字要随我进到坟墓。”
“为什么?”
“因为你。”
新玉真人突然抱起竹语仙子,直把她按到曲谱里,洞箫散落在地上,发出噼喱趴啦一阵乱响。
“你弄痛我了。”
新玉真人娇嗔一声,声音甜得像刚从蜜罐里捞起,身子却像个粘糕跌在新玉真人怀里,吹气如兰地说,“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
新玉真人直觉得身子一阵阵发烫,一股幽香从怀里飘来,中人欲醉,脑子一阵混沌,模模糊糊地道,“我叫墨七斗,来自天下第一家墨家,世居墨玉谷——”
墨七斗自豪地说出自己家乡来历,却成了他人生中最后一句话。
落在地上洞箫忽然弹跳而起,化作一把竹青剑就直直地从墨七斗后颈刺入洞穿脊髓将脊柱一劈为二,墨七斗却一滴血也没有流出,脊柱碎二为七,身体也碎为七块,在地下布成北斗七星模样。
“不好!”
竹语仙子大叫一声,地上北斗七星却正应天上北斗七星,七道光直直地坠下照射在墨七斗尸身上,尸身瞬间化为烟云消隐不见。
墨玉谷,本命星阁。
“不好!”
值更真人突然道,“七师兄墨七斗本命星殒落,看来他已经在莽昆仑派以身殉家。快快报告大家长巨子得知。”
值更童子闻言一路疾奔去向巨子报告。
九凤灵院,兰香灵院。
兰香仙子若一株午夜幽兰,香艳而幽怨地盛开在真正属于她自己花季里,一袭兰花裙衬托着她婀娜多姿幽香委婉身子。
一对红酒杯放在香鼎上,鼎上有香瓜,鼎下有香熏,袅袅香气却压不住少女幽香,在这红艳酥红洞房里,一种令人甜醉气息在弥散,好像来到天上瑶池蟠桃大会。
莫诘真人坐在香榻上,他已经坐在榻上许久,初至兰香灵院,初入洞房,一切都是新,不晓得说些什么,不晓得做些什么。
“你要吃点什么吗?”
莫诘真人终于打破了寂静。
兰香仙子颔首示意。
莫诘真人如蒙大赦,轻轻取过刀来,香瓜被剖开来,香喷扑鼻,放到嘴里尝了尝,香津满口,味美肉肥。
“你也尝尝。”
莫诘真人递过来。
兰香仙子却不接,“你知道你吃是什么吗?”
“是什么?”
“是我女儿瓜。”
“女儿瓜?”
“在九凤灵院,少女出嫁与心上人洞房破身叫切瓜,所以会在洞房内放上一个香瓜,待圆房后一对新人会剖开香瓜互道龙凤呈祥之喜。这香瓜就叫女儿瓜,切瓜就是切女儿身。”
“这——这,我实在不知。”
“你剖开了我女儿瓜,你吃了我女儿瓜,你还说什么都不知,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还是觉得我不好吃?”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觉得你是这个意思。”
“什么意思?”
“把我少女之身当一顿夜宵,仍嫌不足,还要拈花惹草去向九凤灵院其他姐妹伸出魔爪。”
兰香仙子看似娇弱不胜说话却直如刀割,句句割向人心间。
“是又如何?”
莫诘真人忽然怒极,好像心中火山瞬间爆发,“你我入了洞房,你就是我人,我要怎样你还能反抗不成?”
兰香仙子不怒反笑,“我是你新娘?”
“不错。”
“我却要你做我新郎。”
“什么?”
兰香仙子轻笑一下,“在我地头上,在我们九凤灵院里还耍什么威风。”
“我就耍威风你又如何?”
莫诘真人说着一下提起兰香仙子头发,“我要掐死你温柔。”
令人惊奇一幕出现了,兰香仙子头发整个掉了下来,连同衣服皮肉都被莫诘真人抓在手里提在空中,一股幽香从衣服里飘起,化作迷你兰香仙子,飘至香瓜上,一阵风来,迷你兰香仙子迎风而长,嘻嘻而笑,“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人,没想到连人都不是,竟在洞房花烛夜对温柔新娘子动手使粗真是蓄牲不如。”
“小妮子,我让你生是我人,死是我鬼!”
说着莫诘真人左手一伸,一把婴儿娃娃锏就拿在手中,一招“秋风扫落叶”就击向香瓜上兰香仙子。
“来得好!”
兰香仙子轻盈地一跳,身子就站在锏上,口中突然吐出一朵兰花云直喷向莫诘真人,“短命鬼,还不归位!”
那兰花瞬间长出枝干蔓茎将莫诘缠绕,越缩越紧,只听得“咯吱吱”一阵脆响,莫诘真人头身就越缩越小竟成拳头大小一个小球,球冒出一阵蓝烟,瞬间化为一团灰烬消隐于地上。
九凤灵院,琪玉灵院。
琪玉仙子若一块无瑕美玉,站在穿衣镜前试穿着一件件连衣裙,从红妆到素裹,从泡泡裙到公主裙试了一件又一件却没有一件合身,颓然地慵坐在衣裙里,瞬间被美丽包裹,她却好像还一无所知,穿着一件抹胸一件丝绸把自己放松在这洞房花烛夜暖香软玉空气里。
青荇真人看着琪玉仙子就像看着一件罕物,原以为只是娶回了一个美玉没想还附带娶回了一个衣服架一个多情种一个多姿美艳魔鬼身材千变妖女。
“你换好衣服了吗?”
青荇真人爱怜地问。
“还没呢?”
“你不必换。”
“为何?”
“你这么美如琪玉,任何衣服穿在你自上都自惭形秽。”
“可是我总不能什么也不穿度过我们今晚洞房花烛夜吧?”
琪玉仰起脸像极了一个孩子。
“你不是已经穿上衣服了吗?”
“只有抹胸和丝绸遮羞怎么可以?”
“性感和朦胧恰恰给人以缭绕若幻美,美不胜收。”
青荇赞不绝口地说。
“贫嘴!”
琪玉仙子轻嗔一声,身子一下站起,顿时散发出光采,款款走到一整块美玉雕成和美圆桌前像一阵香风偎依在青荇真人身旁。
“你是第一次入洞房吗?”
青荇真人似乎想开一个玩笑。
“什么?”琪玉一下被激怒了,“难道你以前经常入吗?说,到底入了几次?”
琪玉仙子一下揪住青荇真人耳朵,耳朵马上就像炭火一般红。
“一次,算上这一次一共才一次。”
“这还差不多。”
琪玉仙子松开了手。
“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入呢?”
琪玉仙子一脸顽皮地道。
“当然听娘子。”
“当然听我?”
“当然听你。”
“果然听我?”
“果然听你。”
“好!”
琪玉仙子忽然高兴起来了,一下抱过刚才换下来衣服,往青荇真人身边一丢,“你把这些我刚才试过衣服一件件试一遍,我就嫁给你,你要怎么办都依你。”
“这,这是女人衣服?”
“所以你一个男人穿起来才有趣,刚才我已经穿过一遍了,上面尚有我体泽香气,你不觉得能穿我穿过衣裳是你福气吗?”
“这?”
“你到底想不想入洞房?”
“想!”
“想就穿。”
“好,我穿!”
青荇真人忽然横下一条心来,碰到这样一个刁钻古怪蛮不讲理新娘子也只好自认倒霉,也增添了无尽情趣。
青荇真人褪下自己衣衫套上一个超短裙,“不许脱,接着穿!”
琪玉仙子忽然道,一面上下打量着,心里直乐。
青芊真人无奈,只好穿起一个公主裙,又依命穿起一件套衫,又穿起一件红色风衣,抹上红口红,做起泡泡头发,蹬起高跟鞋,擦上胭脂涂上红脚指甲,乍看之下就像个老妖精。
“娘子,我可以脱下来了吗,感觉古里古怪,好难受!”
“你可以脱下来了!”
青荇真人轻轻地旋身欲褪去一件衣服。
电光火石般一把剑突然刺向青荇真人前心,青荇真人顿时被一股杀气笼罩。
“啊!”
青荇真人大叫一声,身子一趴,剑走轻灵,堪堪从他耳边擦过。
“娘子你干什么?”
青荇真人大叫一声,三把飞刀就从琪玉仙子手中挟着风声直击向他哽嗓左心小腹。
“啊——”
青荇真人一惊,欲飞腾躲避,无奈身上衣服就像一根根绳子将他直往地上拖坠。
“噗!噗!噗!”
三声破空声过后三把飞刀直没入青荇真人哽嗓左心小腹,三股血箭分别从三个方向喷溅而出。
青荇真人像一尾水草,摇头摆尾了一阵终于沉于生命之河谷地再也没能起来。
九凤灵院,环佩灵院。
环佩仙子坐在地上发呆,地上已经摆满了一地首饰玩具,风一吹,丁丁当当直响,环佩仙子却蹙起了剑眉,一时不晓得怎么办才好。
“娘子你在干什么?”
迎心真人轻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