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皓忽然冷笑一下,那笑意,冰冷刺骨,让人意料之外,从不曾想过,冷皓竟也会有这般笑意冰冷的样子。
唇轻启,语更冷,不知要冻结谁的心,一字一字如落雪:
“祖父又何尝不是为了一个出身低贱的女子便要背弃君王?
更何况,我只知道,菱儿是娘亲的女儿。”
冷江眸光忽然染上了疯狂,嘶吼道:“不许你这么说她,她是你的祖母,若是她出身低贱,你又能高贵到哪里去?”
冷皓嘴角笑意扩大,浅语温言:“这般说来,我与菱儿又有何异?”
“你!”
冷江抬手指着冷皓,似是气到了极致,双目圆瞪看着冷皓,牙齿紧紧咬着,额间青筋微微跳动着,仿佛暴怒的火焰正在他身体里燃烧着,随时准备燎原尽焚。
然而,却好似是气急了,反倒是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许久后,他忽然放下了手,似乎苍老了许多,泄|了太多气力,言语间竟带上了拖沓之意:“罢了,菱儿只说说为何中秋之夜华国公的公子会相邀于你?”
冷菱悄悄抬头看一眼冷江却又立即低下头,有些惶恐之态,声音软糯微低,细若蚊蝇,道:“华公子乃是受人之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