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少爷,我就不送了,若是胡少爷被我夫君连累了,可千万别把全部过错推到我们秦府!”李紫衣冷哼道,她剑眉凛冽,像一树寒梅,竖立在风雪中,傲然待放,绝不低头!
胡风鳞闻言,停下了脚步,停下脚步转过头道:“你这是话里有话啊!明明是秦嘉遇有错,难道我这没错之人还要同罚?”
李紫衣冷笑几声,这才道:“胡公子,不是我说,你和秦嘉遇之前结了什么仇,暂且不说,今儿个的事是在哪里发生的?这可是京城的金凤楼,风月场所,你们两个当朝忠臣之子,为了女子而大动干戈,闹出去了,成何体统?胡公子,这事不管谁对谁错,你认为胡大人会觉得光彩吗?传出去了,朝廷怎么看你们的父亲?如果胡少爷想陷入不孝之地,那就尽管回去说。”
“这……你!”胡风鳞听李紫衣这么一说,脸色一白,难道他今天就被秦嘉遇这厮白白给打了?
“再者,我刚才暗里也听到了,出言辱骂的恐怕不止秦嘉遇一人吧?什么地位卑贱,什么丫鬟之子,这每句话都挺伤人的。胡少爷,要是胡大人知道你的教养只此而已,该十分失望了吧?”李紫衣见胡风鳞一副人模人样,说话起来,可真不饶人,“我夫君再怎么不济,也是秦将军的儿子,不看僧面看佛面,若是得罪了秦将军,你父亲那边也不好做人!”
胡风鳞目瞪口呆,被这小妮子一说,好像真还是那么一回事,他无力反驳。
“这金凤楼的老鸨是谁?”李紫衣大喝一声,只见楼梯之上,一位中年妖娆女子慌慌张张地下了楼,谄媚道:“姑娘,有何吩咐?”
李紫衣道:“以后只要秦嘉遇在您这里花的钱,不管是吃的、喝的、点的姑娘花的钱,秦府一概不认,您要是容得他白吃白喝白玩,那也无不可。这秦府的大夫人可是十分深明大义,儿子不论庶出嫡出都是一样的,每月该给的银子也不多,拖家带口的还得省着点花呢!”
“哎哟,我的姑奶奶,要不是你来,事情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我答应!我答应!”老鸨痛失一个金主,简直就要捶胸顿足,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飞走了啊!但眼前这女子的气势,实在让她无法招架,也只能如此了。
刚才还带着几分骄傲的秦嘉遇立马脸色就变了,道:“娘子,你这是做什么?”
“一直以来,你出来花销的钱也不少了,从今天开始,你每个月的开销在1000两以内!”李紫衣说话掷地有声,让人无法反驳,她那坚定的目光看向胡风鳞,道:“胡公子,秦嘉遇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在外面花天酒地,这不就正好给了胡公子一个清净?不知道胡公子对我的解决办法可有异议?”
胡风鳞只道面前的女子是个绝色的,没想到性格如此霸气,再看秦嘉遇,那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他心中的气早就消了一大半,再说,他要是再继续蛮横坚持下去,只怕是吃力不讨好,既然给了台阶,就趁势下得了。
胡风鳞拳头相抱,道:“我是看在姑娘的份上,放过你一马,从今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见人已走,李紫衣提起秦嘉遇的衣领,施了轻功就往外飞去,留着里面的客人议论纷纷。
第一次见有女人直接到风月场地把夫君给抓回去的!而且这个女子还这么美,实在是这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
“娘子,原来你这么在乎为夫,知道夫君有难,竟舍身忘死去营救!”秦嘉遇一双凤眼眯成线,伸出双手抱住李紫衣的腰身,将脑袋倚在李紫衣的胸口。
下一秒,便传来秦嘉遇的尖叫声,李紫衣轻易制服他那不规矩的手,道:“什么舍身忘死!别做梦了!唇亡齿寒,我只是不想自己死的太难看!秦嘉遇,你自己烂泥巴扶不上墙就算了,别拉我下水!眼下你爹就要从边疆回来了,你倒还有心花天酒地,还闹事!”
“娘子……”秦嘉遇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道:“娘子,你怎么知道爹就要回来了?”
李紫衣叹气,秦嘉遇的玩性太大,吃喝玩乐,他是一把好手,对于其他,他恐怕从不关注!
“我自然知道,而且我还知道,我们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你要是一直这么懒散玩乐下去,我们项上人头就要不保了!”李紫衣冷道。
“小命不保?”秦嘉遇听言无所谓地道:“娘子,你在开玩笑吧,什么小命不保?难不成这次我爹回来是要杀我来的?”
脚下穿越过京城的喧嚣和人海,到了京郊之地,李紫衣一落地,便将秦嘉遇扔向草地,秦嘉遇打了一个趔趄,不在乎地找了块地坐下。
“你爹回来不是为杀你,但这次回来也是定要杀你的,你要是再不觉悟,连我都自身难保!”
“娘子,你是不是糊涂了,我爹就两个儿子,虽然我不得宠,但我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就算我做错了事,我爹也顶多只是打我几下,罚我抄书罢了,怎么忍心杀害亲子?”秦嘉遇仍然嬉笑道。
“你没做,就是没罪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是有人存心想害你,你说什么,恐怕都逃脱不了!你说说,你爹是信任你,还是信任大夫人?”李紫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