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衣小心地斟酌着字眼:“对。”
在这个时候少言反而更不会让储天乔抓住话柄。
“既然是你的陪嫁丫鬟,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而你也愿意为她承担,对吗?”储天乔满意地看着李紫衣满脸的警惕,继续开口道。
李紫衣闻言心里一沉,不由地往小琴那边看去。
小琴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双眼看着李紫衣露出了坚定的表情。
李紫衣双眼一阵酸涩,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看向储天乔道:“对,只要是小琴所犯下的错事,都有我来承担。”
“紫衣——”
两声惊呼同时响起,李紫衣抬眼看向秦嘉树,对着他露出了一丝微笑,低垂下了眼帘,拉起了一边秦嘉遇的手,轻轻地拍了拍。
“刚刚你的丫鬟在后面已经招供了,说春华的死是和她有关的。”储天乔眼见事情已经成熟,好整以暇地倾吐出声道。
李紫衣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储天乔那张得意的脸,脸上露出了冷笑。
秦嘉遇和秦嘉树闻言脸色顿时一变,满脸不相信地看向了小琴。只见小琴披头散发站也站不稳,要不是身后有两个大汉扶着,说不定早就瘫倒在地了。
秦嘉遇脸色变换了几变,走到储天乔的面前道:“大娘,小琴被你用了重刑,你在没有搞清楚事件之前私自用刑,是犯法的。”
“你和我讲法?”储天乔闻言顿时轻蔑地笑道,“在秦府,我就是法!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春华含冤而死,更不能看着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如果我不动用私刑,怎么从那丫头的嘴里得到真相。”
“那么请问大娘,真相是什么?爹,儿媳恳请爹给小琴一个诉说真相的机会,而不是靠屈打成招逼着一个才十岁的丫头在酷刑之下的违心认罪。”李紫衣突然面对着秦开成,额头伏地满脸虔诚地恳求道。
坐在主位上的秦开成双眼如矩地看眼了四周,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他都一一看过,最后点了点头看向储天乔道:“夫人,如果那丫头真的有罪,我也想亲耳听听。春华比那丫头大吧!死在一个比自己小的丫头手上,倒引起我的好奇了。”
李紫衣听到秦开成这样说,顿时在心里松了口气。秦开成虽然向着储天乔说话,但语气中还是愿意给小琴一个辩白的机会的。
储天乔顿时气得脸一白,忿恨地看了眼埋首在地上的李紫衣后,冷哼两声,对着小琴身后的两个大汉使了个眼色。
“多谢爹。”李紫衣和秦嘉遇异口同声地道谢道。
哪知道这个时候,却传来了小琴的闷哼声。
李紫衣脸色大变,想也不想地快速闪到小琴的身边一手一脚把两个大汉给踢开后,伸手一把抱起了小琴。
只见小琴面如白纸,气若游丝,嘴角溢出了鲜血。
刚刚小琴进来没有这般严重的,那一声的闷哼声,是小琴强忍着痛楚不想扰乱她的心神。
“你们——是谁给了你权利对她下手这么狠的?又是谁给你权利当着将军的面要她的命的?难道你们不知道在秦府将军才是最大的吗?你们当着将军的面如此处置一个下人的命,你们还要不要命了?”李紫衣强忍着剧痛,一边把自己的内力输入到小琴的身体里,一边忿恨地看着那两个汉子,大声地喝问道。
“来人啊!把这两个不知轻重的畜生给拉下去斩了。”秦开成顿时怒喝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愤怒道。
真是无法无天了,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想杀人,王法何在?他的威信何在?
别以为刚刚的那一幕他没有看见,他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两个汉子一个搭在她的命门上,一个手抵在她的后背,用内力去摧毁那小姑娘的五脏六腑。
秦开成急急地往小琴身边走来,拿起她的手腕把脉,良久之后才放下心来。
幸好李紫衣及时地阻拦,不然晚一步,这个小丫头就没命了。
“爹,请给小琴做主!”李紫衣收回了内力,对着一边的秦开成道。
秦开成猛地抬眼看向一边的储天乔,冷冷地喝问道:“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储天乔在看到秦开成大怒地把那两个汉子拖出去问斩时就被吓住了!好像突然之间她不再了解这个眼前的人一般。
十五年来,不管秦府出了多大的事,他都是听她的信她的。整个秦府可以说她是只手遮天。
原以为可以借助春华的死把所有的罪责怪到李紫衣的头上,这样她就可以趁机把秦嘉遇那个祸害给赶出秦府,那样她就真正的高枕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