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想到自己太过心急,想先灭了小琴,却反而让李紫衣有机可乘,更让她想不明白的是,一向不管事的秦开成竟然也会插手此事。
“天乔,这十几年来我一直很信赖你,我在前线保家卫国,你从来没有因为府里的事让我担心半分。这一点是我最感动的地方,也是我对你最感激的地方。可是,今日所见让我很是心寒,一个春华的死难道非要让这个丫头陪葬,才会让府里平静吗?”
“老爷,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储天乔看到秦开成是真正的动怒,连忙慌乱地说道,“那两个护卫是新来的,秦府还没有真正的聘用他们,还在考核期间。我只是把小琴教给他们处置,却没有想到会出这种差错。”
储天乔唯一算漏的地方就是以为李紫衣会武功,但那也是小打小闹的,比普通的女子厉害那么一点。但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厉害到把她千挑选万挑选出来的两个身手最好的护卫一拳一脚就把他们给打趴下了。
只要再多给他们一点点的时间吗,那么现在小琴早就没命了。来个死无对证,春华的死就落在了李紫衣和秦嘉遇的身上了。
可现在,吃瘪的却是她自己。
她顿时懊悔自己有点轻敌,但此刻她能做的也只是摆底自己的姿态,把所有的罪责怪在那两个死人的头上。
“是这样的吗?”秦开成听到储天乔这样说,脸色顿时缓和了一些。
“老爷如果不信,可以去问秦管家。”储天乔看到秦开成的脸色,心里顿时一喜,连忙道。
秦开成把脸转向一边的秦管家,看到他对着自己点了点头后,这才轻叹了口气走到了李紫衣的面前:“紫衣,这次的事是你大娘大意了,所以你也别太放在心里。幸好丫头没事,这事就这样吧!”
说完,他就转身往外面走去。
李紫衣满脸的惊诧,随即脸上涨满了愤怒。这事就这么了了?
小琴几乎陪上了一条命!幸好自己及时出手,捡回了一条命,但全身的伤痕累累,难道秦开成打算就这么算了?
李紫衣刚要开口叫住秦开成,一边的秦嘉遇连忙一把拦住她,对着她摇了摇头轻轻道:“现在那两个人已经死了,已经是死无对证了。”
李紫衣闻言脸上一怔,随即恶狠狠地看向了一边正脸色有些苍白的储天乔。
这一次的对峙,虽然小琴受伤,但储天乔那边损失了两员为虎作伥的大将,对于她来说还是非常有利的。
想到这里,李紫衣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把小琴交到秦嘉遇的身上,走到储天乔的面前道:“大娘,不好意思,你还没来及为春华讨回公道,这边又有两条人命记在大娘的身上了。大娘,他们都因为你而死,难道大娘就不害怕他们会找大娘来算账,抱怨他们死的很冤屈吗?”
储天乔脸色顿时一白,满脸愤怒地看着李紫衣。
“紫衣——”秦嘉树这个时候走了过来,满脸痛楚地看着她道,“不管谁错谁对,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少说两句,好不好?”
李紫衣听到秦嘉树的声音,这才从愤怒中拉回一丝理智,脸色苍白地看着他道:“嘉树,别人不懂我和小琴之间的感情,你不会不知道的。任何伤害小琴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的。”
李紫衣说完,就转身往秦嘉遇那边走去,从秦嘉遇的手中接过小琴,一把抱起她就往外面走去。
“我来吧!”秦嘉遇连忙说道。
李紫衣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去。
秦嘉树痛苦地看着李紫衣越走越远的背影,满脸的黯然。
“嘉树,你一定要相信娘,娘没有害人。”储天乔一把拉住秦嘉树的手,满脸焦急地说道,“你千万不能相信李紫衣的话,娘是无辜的。”
“娘,别把我当三岁的小孩,我有眼睛也会思考。这一次爹给了你机会,我希望你娘也别再犯类似的错了。”秦嘉树说完,看都不看储天乔一眼就往外面走去。
“嘉树,你到现在还恨娘拆散了你们,对不对?”储天乔猛地一把抓住秦嘉树的手臂满脸惊慌地开口问道,“娘跟你说过很多次了,秦嘉遇和李紫衣早就认识——”
“娘,这种话我不想再听了。”秦嘉树猛地回头双眼痛楚地看着储天乔,“你是我的娘,我现在还能叫你一声娘,就是希望你能有个身为秦府主母的样子,娘,等我开口不再叫你的那天,就说明我对你已经死心了。”
秦嘉树说完,不再理会储天乔的拉扯,一甩袖就往外面走去。
储天乔满脸吃惊地看着秦嘉树离去的背影,脸上怔怔的表情最后变成了满脸的狠毒,双眼凝视着前方,充满恨意地呢喃道:“李紫衣,你让嘉树开始恨我,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新仇加上旧恨,我和你之间没完。”
储天乔说完,就转身从内室里拿出了一件披肩,往外面急急地离去。
躲在暗处蒙面人双眼跟随着储天乔的一举一动,最后看到她上了马车直往瑞王府而去后,不由叹息道:“原来她也有如此沉不住气的时候,看来李紫衣真的是她命中的克星。在这个最忌讳的时间段,她竟然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