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掏出手机,指着屏幕:“看,全国金奖,认识金奖两个字吗?”
“哦,然后呢?”
朋友手指往下移,假装上面有得奖队伍的合照:“看,这个女生,漂亮吗?”
“这不孟行悠吗?你失忆了?”
“没有,就是给你看看。”朋友收起手机,欠打地笑了笑,拖着长音道:“我女朋友拿了全国金奖。”
“……”室友一口气差点没倒过去,嗤了一下:“关老子屁事。”
朋友点点头,顺便拍了下室友的肩膀:“也对,你连女朋友都没有。”
这个男生学得惟妙惟肖,连孟行悠听了都觉得那声音有几分像迟砚。
场景还原结束,室友趁迟砚不在,赶紧跟孟行悠告状:“悠妹你快去管管那个姓迟的,狂妄得没边了。”
孟行悠忍住笑:“行,我回头肯定好好说他。”
“拿了金奖请吃饭啊,让那个姓迟的请客。”
“好,回头请你们。”
“走了,你俩腻歪去吧,宿舍没人,都被迟砚骚走了。”
“……”
跟室友说了拜拜,孟行悠继续上楼,走到迟砚宿舍门口,发现门没关严实,她投过门缝看了眼,发现迟砚正在换衣服。
迟砚脱衣服习惯手举起来,单手扯领口一把脱下。
衣服刚脱到一半,他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以为是室友回来,便没出声继续脱。
直到被人一把从身后抱住,孟行悠环住他精瘦的腰,女孩温热细软的手贴到腹部,迟砚的动作瞬间僵住。
孟行悠趁机在他腰上抓了一把,脸贴着他的后背,古灵精怪地调戏道:“男朋友,脱衣服不关门是会被日的。”
“……”
迟砚脱下衣服,随手扔到床上,转身面对孟行悠,似笑非笑看着她:“被日?被谁日?”
孟行悠初衷是想他调戏他,没想到这种字眼从迟砚嘴里说出来,竟然也会勾人。
明明是她动的手,到现在她反而不好意思了,孟行悠欲松开手,从迟砚怀里跳出来,却被迟砚按住后腰,扣得更紧。
迟砚弯腰,腹肌的线条更加清晰,外面的夕阳洒进来落到他光裸的上身,性感又诱人,让人想犯罪。
迟砚笑着往前走,孟行悠不自觉往后退,最后退到门口,迟砚顺便一脚提上了门,单手撑在门上,俯视孟行悠,
“躲什么?”
“我……我没躲……”
“躲了还怎么日我?”
“迟砚!”
迟砚的劲儿被挑起来,哪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他伸手勾起孟行悠的下巴,眼尾上扬,多情温柔:“要不要我教你?”
孟行悠脸色涨红,索性破罐破摔,跟着他一起不要脸,明知故问:“教我什么?”
迟砚低头吻上去,舌头探进去在她嘴里打转,故意勾着她沦陷。
孟行悠被他亲得双腿发软,迟砚拖住她的臀,轻咬了一口她的耳垂,还吹了一口气,引得孟行悠一阵颤栗。
他分明是存心引诱,声音带笑,又沉又嘶哑:“教你怎么日我啊。”
“……”
靠。
好欠日。
孟行悠面对他,抵抗力一直为零,一段日子没见,她也是想他的。
本来也不是扭扭捏捏的性格,加上迟砚这么一而再再而三明目张胆地骚气侧漏,孟行悠环住迟砚的脖子,凑上去,咬着牙说:“不用教,我会。”
说完,在迟砚想点到为止收手的时候,她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迟砚眼神渐沉,放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了几分力道。
孟行悠今天穿的毛衣,下摆很大,手探上去毫不费力。
两个人从门边腻歪到床前,要不是上床要怕个楼梯,估计这会儿已经滚起来了。
孟行悠感觉胸前束缚一松,迟砚的手从后背顺着腰线往前移,她脑子发晕,还不忘刺他一句:“哟,都会单手解内衣了,你厉害噢。”
迟砚听完,趁机捏了一把,换来孟行悠一声嘤咛。
色气有点上头,迟砚理智还在,记得这是男生宿舍,真要发生点什么,也不能在这。
迟砚不紧不慢地又给孟行悠把内衣扣回去,视线落在她放在自己皮带的手上,见皮扣被解开,偏头轻笑了一下,学着孟行悠刚才的口气:“哟,都会单手解皮带了,你厉害噢。”
孟行悠顺着看过去,瞬间理亏,把手收回去,退后两步,理了理被揉乱的头发,睁眼说瞎话:“是皮带先动的手,质量不行,自己都能开,你换一条穿。”
迟砚自己把皮带扣回去,走到衣柜前,抽了件卫衣套上。
他带上柜门,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几年前的一件事儿。
迟砚靠着衣柜,抬眼看孟行悠,目光里多了些戏谑:“崽,你记不记得高一,咱俩见面第二天,在教室你对我说‘你皮带呢’的事情?”
这件事必须排到人生糗事排行榜的前三,孟行悠怎么可能会忘。
孟行悠脸色不太自然,含糊不清地说:“多大点事儿,怎么了?”
“我比较好奇,你怎么会说出那句话的?”
不提还好,一提孟行悠又想到几年前,年少不更事,春心萌动做的那场梦。
几年过去,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然而孟行悠还是跟梦里的场景一样,在体位这个问题上,依然没有占据上风位置。
这样想想,孟行悠觉得自己,混得还真不怎么样。
好歹也是当年大院的小女魔头,怎么能够梦里现实都被男朋友压一头呢?
好气。
孟行悠长叹了一口气,言语之间还有点遗憾:“我做了一场梦,梦里有你。”
迟砚接着问:“梦见我什么?”
孟行悠添油加醋,简单粗暴地总结了细节,抬头看着迟砚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在解皮带,求我日你。”
迟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