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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红豆与游戏(2 / 2)

游戏基础:1、最少二个人以上;2、一块起码要200米长、100米宽的空地;3、一节长四十公分左右的硬竹棒作为“蹭杆”;一节长三至五公分、直径约为三公分的圆柱形木块作为“蹭仔”;二片宽约一公分、长约十五公分的薄竹片作为“载杆”;地下挖一条以蹭杆直径为宽、五至二十公分长的小沟沟。玩法及规则:1、把所有参加者分为二队,约定一个分数,采用各自团队累积分的方式,累积分先达到约定的分数者为胜;输方,每个人都要单腿“蹭”(跳)完约定的路程。2、二队轮流着互为攻守双方,当攻方时,胜了才积分;当守方时,就是要想方设法不让对方得分。3、攻方由任意一个人开始,采用前仆后继的方式进行,第一个失败被淘汰了第二个来,第二个出局了,第三个来……一直到最后一个也被淘汰为止;守方则全体同时上阵,在空地上布兵设防;攻方的最后一个完了,攻守互换,规则一样,游戏继续;攻守互换一次完后,为一个回合,如果未有任何一方积分达到约定分数,则要来第二、第三回合等,直到胜负分明为止;4、每一个攻者的动作都是由“撬蹭、打蹭、载蹭”三个一套组成;攻者如果没有被淘汰的话,要周而复始地做着这一套动作。5、所谓撬蹭,就是把蹭仔放在小沟沟中,攻者握着蹭杆半蹲在地下,把蹭杆一端也放在小沟沟中紧靠蹭仔,向守方发出“去哦?”(开始?)的进攻警告,等守方答应“来吧”后,攻方就把蹭子从小沟沟中撬拔出去;如果守方当空接住蹭子,攻方立即被淘汰,否则,攻方要把蹭杆横放在小沟沟处,让守方再做一次补救动作——把蹭子从静止点直接抛回,如果蹭子碰到地上的蹭杆或掉在小沟沟里,攻方也立即出局;这个动作不论输赢,都不记分的。6、打蹭:攻者站在小沟边,一只手同时拿着蹭杆和蹭仔,同样要发“去哦?”的警告且等到对方回应后,把蹭子抛到空中,等蹭子落到合适位置时,用蹭杆当空横打出去;若打不着,让蹭仔落地的话,则攻方动作失败,立即出局;若蹭仔被打出后,被守方当空接住,攻方也立即出局;若守方不能接住,守方要在蹭仔静止点把蹭仔抛回小沟边,攻方这时还可在蹭仔返回途中进行挡截,只要蹭仔离地即可再次将它打出,守方一样可再次接防,接着攻者一样出局,否则,最后以蹭子静止点到小沟沟的距离论输赢——距离不足一杆长时,即守方补救成功,攻者也被淘汰,反之,攻方要以距离计算得分。7、计分方法:以蹭仔静止点到小沟沟的距离为计分距离,以一蹭杆长作为“五”个标准计量单位,“一五、一十、十五、二十……”的累加方式丈量计分;计完分数后,攻者进行下一个动作。8.载蹭:用二条竹片呈十字形架在小沟沟上,把蹭仔放在十字架沟前的一端,攻者用蹭杆轻点一下十字架放蹭仔的后端,把蹭仔凌空弹起,然后象第二个动作一样当空横打蹭仔;若没击中,让蹭子落地,则攻方动作失败,立即出局;蹭子打出后,若守方当空接住,攻方也立即出局;若守方没有接住的话,守方不再有补救机会,攻方以蹭仔终止点到小沟沟的距离为计分距离,象第二动作那样丈量计分。该动作完后,攻者又进入下一循环,又从第一动作开始,规则与第一次一样;只要不被淘汰出局,攻者就会周而复始地做着,直到自己一方的累积分达到约定分数胜出为止。9.最后,输队全体人员都必须单腿跳(雷州话说蹭)完约定的路程。这就是这个游戏的结果。这个游戏实际上较前个游戏更为危险,几乎每次都有人被呼啸而来的蹭仔击伤,有的甚至头破血流。

游戏讲完了话题回到榕树上。1985年榕树倒地了,是被村中一个当时在方圆一带颇有声望的年轻人,在骗得村长点头的情况下,不顾村中其他长辈的反对,强行卖掉的。那棵是有近二百年寿龄的老树,曾经引来很多垂涎商人。在毛X东的合作社时代,湛江市某造船厂多次要求公社干部出面游说,欲用二辆全新的“工农—K”牌手扶拖拉机换这棵老树,当时村长有所心动,欲给上级领导面子,卖掉它,可是立即遇到村中那几个老人的强烈反对,尤其是他自己的老父老母,还拿着拐仗打他,才让老棵又多活了十多年。老人们反对的理由是迷信的“老树养老人”——认为村中有老树在,老人就会健康长寿;还说这老树是全村的风水吉象,关系到以后子孙后代兴繁衰落问题。第二次的情况不同了,老村长的父母、罗成炳的爷爷等几个老人已经走了,剩下辈份比他大的几个,却都是不大理事的老头子,没有人敢拿拐仗打他了;与他同辈的(如罗成炳父亲等)八九个家长,他又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况又有那个声望青年的出面拦在前面,便不顾村人反对,强行卖掉。声望青年当时是大队的一名赤脚医生,他以医学的科学的观点反驳村人的封建思想。他指着树上那一截枯枝,说是老树生命尽头之兆,不出几年保证整棵树都会枯烂了,与其眼看着老树日渐衰老最终变成一堆朽木,不如趁它现在还有价值,把它卖掉,用这钱来造福全村。他的论调唯有村长欣赏,其他人无不感到恶心。最终,老榕树的各条主枝在村人的一片骂声中,几天内相继被肢解了,树干也在村人的眼泪和怨恨声中倒地了。树上的邻里们,从此也失去这美丽的家园,不知飞迁何方了?往日来自树上的欢歌载舞也无从以觅了。剩下的只有那个被多条大大浮起的根保护着的离地约一米高的残树头,几年后,这残头的地下变成一个大大的白蚁王国。更让这个小村的人们痛心疾首的,是在大榕树倒地不久后,榕树冠盖下的那十多棵高十多米、树干直径五十到八十公分不等的龙眼树也被外人强行砍掉。砍掉龙眼树的人理直气壮说是他们家的私产。话需回到解放前:砍伐者的爷爷因自己的村庄发生瘟疫,死亡严重,便带家拉口外逃来到这个小村,罗成炳的爷爷一辈的人,好心接纳了他们,帮他搭盖起一座茅屋,让他们一家在这个小村暂居起来,同时还借地给他们一家耕种。解放后,他们一家搬走了。他们借居的爷爷也作古了,现在作为孙辈的他们,便把当时爷爷借住地的宅基上的龙眼树说成他家祖业,强行回来卖掉。这一切留给这个小村落的是一个沉甸甸的村殇。现在,罗成炳、阿伍一辈的青年人,无不痛恨当时年少,以致无力阻止悲剧的发生。他们每提及此事,个个无不咬牙切齿,想,若是现在,只要谁敢来且能够从他们的手中拿走一片树叶,他们就一起跪称他为爷爷!从榕树被肢解到最终全被运走,花了几天时间。那几天里,整个小村的人几乎无心下地干活,伤心难过地目送着几十辆卡车拉着树的枝干离去。外来的邻村缅怀者更是络绎不绝。

一万多元卖掉大榕树后,那所谓的声望青年又卖掉村中一片树林,两笔款共有三万多元,村民分纹不见,全数落控在他的手中。这笔款如何处理?大家首先想到的是分钱。声望青年极力游说村长,坚决反对分钱。他抓住村中各人的弱点,提出几种质疑。他问村民,采用什么方式分钱?是按现在村中居住的人头来平分呢,还是按祖宗的传统“男丁有份,女孩无数”的方法来分?外出工作或已搬出本村到别地生活的真正本村血统的人是否有份?又如何给他们这些人分?声望青年这一连串的问题,瓦解分钱联盟者。因为每个人几乎都是想按着对自己有利的方法来分。男丁多的人说要按祖宗的传统办事;女孩多的家庭说男女平等,要按人头平均分;有人说外出的人不能分享这钱了;有人说我叔叔、我兄弟在外居也一定要分。这一矛盾被声望青年充分地利用了,所以分钱之说不了了之。不久,对村中的“风水”已持悲观的大多数人,提出用这钱来卖一大片地,举村搬迁。这一呼声受到普遍的认可和村长的支持。当时镇政府应改革开放之号召,大搞镇圩扩容开发,把镇圩周边的荒地、墓地统一征管、开发,然后规划出居住区统一公开向社会发售,每120平方米为一座宅基地,每座宅基地售价为600元。村长与镇府联系后,带领全村几十号人一起到镇圩上察看、择地。他们村的那三万多元足够为每户买二座宅基地了。在准备定夺时,声望青年却提出了异议,说什么那块地是解放前的一个刑场,到处是白骨冤魂不吉利,建议重新择地。其他人说,别处已经没有几十座宅基连在一起的大片地了,若分成几块买,或几块连成一片,中间有外姓人插杂在其中,那不再是自己的村了。所以大家还是要求统一买那块地。声望青年见在各家长身上下药无效,便把重心转移到当时那几个小青年身上。不久,那几个小青年均站在自己的爷爷或父亲的对立面,声明不愿搬村。搬村的事也不了了之。搬村风波一过,声望青年便组织一群小青年——比阿伍、罗成炳他们大几岁的他们兄长们,给各自的家长施压,同意用钱来与邻村合作,一起把“茂名电”从镇圩拉到村中来。一九八七年,电灯一亮,录音机一放,全村男女老少都为之兴奋了一阵子,也给当时这个小村的青少年们优先虏获了一些外来异性那器官。因为他们这几个自然村,是当时全镇第一批“拉电”的农村,有的村庄落后了十多年才用上电。合作拉电对人家邻近的大村来说,是件大好事,没有什么不良的后果,但对于他们这个小村来说,又是一大伤。全村为拉电不但花完那三万多元公款,还欠了一万多元债。债权人是村中主持、负责工作的那声望青年,债务人当然是全村人了。于是,之后的几年里,为还这一糊涂债,村长强行统一收集“甘蔗单”(即是农户卖甘蔗给糖厂时的凭证,也是以后兑现蔗款时的惟一凭证)来抵偿,导致全村一片混乱,原本有如一大家的那种亲和力瓦解了,罗成炳父辈的几个家长,勾心斗角,有心反目成仇起来。当有人对各项经费质疑时,声望青年便声明一切费用均有据可查,每张发票或凭证都经村长审核、签章。值得一提的是,当时老村长是一个百分之百的文盲,连斗大的一个“死”字都不识,更别说看懂票据上的内容及其合法性了。所谓的审核可想而知了。全村人都知道村长的斤两,声望青年怎么自圆其说,就是没人肯承认。这一债务的纠纷,直到老村长死去,罗成炳的父亲继任村长后的一九九二年,才借助X党的“社教运动”之力,理出个自所以然来。原来,不是村集体欠声望青年一万多元,而是他挪用了村中近一万元公款。当然,这一结果的惟一好处是全村人不用再为还他的债而常受威胁了,没有人指望他能把钱还回给大家。因为,社教一结束,也再没有人为村民撑腰了。罗成炳的父亲也与那一青年结了怨,常受到他的谩骂和侮辱,当然这都是罗成炳不在场时的事……

当讲述者和听众都沉醉在往事中时,远处漂来了沙哑的歌声。罗成炳停止了讲述,侧耳细听。赵白云听不懂雷州话,问是谁在“学猫哭”?罗成炳蹲在地下,边听边用木棍记起来。

鸡没吃谷鸡吊么呀/鸡去风流往外漂/人鸡都回鸡笼歇哦/我鸡为何没回笼?

我鸡是嫌鸡笼臭呀/那至风流往外漂/鸡笼那放洗得净啊/日也回笼夜回笼!

赵白云问他在写什么?他给她解释:“我是一首雷歌,从歌词可以看出这是一对夫妻间进行的‘性’的对话。他们借家鸡的话题表达了对性生活的质疑和看法。前四句是老婆对老公的质疑,后四句是老公的回应。赵白云说:“你能不能给我详细点解释一下歌词?比如‘吊么’、‘那放’呀,说的都是什么意思?鸡回笼与性生活有什么内在联系?我怎么就看不出来?”罗成炳说:“吊么,指饥饿难耐之意。第一句的意思是说,鸡如果没有吃东西了,就会极度饥饿难受;第二句可理解为鸡在家中有东西不吃,而跑去外面,难道不是为觅野食是干什么?第三句的大意是别人家的鸡到了傍晚都纷纷各自回家栖息了;第四句又是质疑,为什么我家的鸡晚上却不回到自己的笼来?后面那几句是老公的答复,比较易懂的了吧?”赵白云说:“第七句的‘那放’是什么意思?”罗成炳说:“这是方言,是‘假如’、‘倘若’的意思,表假设。”赵白云说:“你刚才说前四句是女性对男性的质疑,后四句是男性的回答。后四句中的什么鸡笼臭、那放呀等等,好象女人真的那个一样,就你们臭男人干净。为什么不说前四句是你们臭男人无奈的质疑?为什么不能说是我们伟大的女性嫌你们是臭男人?”罗成炳想不到赵白云有这种解法,想想,若真的把位置互换一下,也未必不可。因为世上怕老婆的男人也不少,面对老婆的风流外漂,确实只能表现出一种无奈外,也别无他策。歌声越来越近了,唱歌是邻村的一个青年人,招呼后,罗成炳要他再唱一遍最后的那首歌。于是公鸭般的歌声又飘了起来。那青年一离开,罗成炳又马上在地上写了起来。

海康出桩这奇案/总因官场出呀坏官/局长持枪杀书记/镇长中弹气哗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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