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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红豆与游戏(1 / 2)

 早上十点钟起床,吃过饭后,罗成炳带着赵白云走门窜户,找弟兄们玩。然而,弟兄们都被阿伍带去帮人家“讲数”了。原来是阿伍的一位朋友的亲戚,不知何故与邻居吵架,被推了一掌,跌坐在一块石头上,裤被磨破了。阿伍仗义,带了十多个弟兄去为人家要药费。赵白云说:“你的这些弟兄也真的是,人家邻里之间的鸡皮蒜毛之事也插手。唉……”罗成炳说:“哎,你知道吗?为这种事我不少骂他们,就是不听;随他们去吧,只要不闹出人命来就可以了。”赵白云轻摇了一下头。他继续说:“其实,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好事,起码有人招持,有时还可弄点钱让他们过足一段时间的烟瘾。”出了阿伍的家门,罗成炳站着不动了,抬头呆望着前方。赵白云不知何故,偎依在他的身上,问有什么心事?他说:“你看。”赵白云顺着他的眼光方向看去,前方除了几间茅屋、一片残垣,以及地下乱堆的柴草外,空无一人,不解,问:“看什么?”罗成炳说:“你看那棵树,走,近一点去看。”赵白云说:“这是什么树?怎么上面都是红豆?是它的果子吗?”罗成炳说:“对,就是红豆。你还记得上次来时我给你摘的红豆?”“那相思豆?”赵白云说,“我珍藏在我家呀。”罗成炳说:“其实,这棵树上长的豆,我们本地人才叫‘红豆’,这树我们叫它‘红豆树’。你珍藏的那种,我们本地人叫它‘红醉娘子’,没人叫它红豆,更没人叫它相思豆。知道吗?如果不是那次与你去叠彩山时,看见纪念品的玻璃里镶着它,且又附有王维的《相思》中首尾两句‘红豆生南国,此物最相思’,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家乡产的这玩意儿,就是大名鼎鼎的‘相思豆’。不说我不知,就是连我的老师们一样不知。因为我们以前学习王维的这首诗时,老师只给我们解释‘南国’指的是祖国南方之类,没有人说过红豆是何物。”接着,罗成炳给她讲起有关这两种红豆的情况。

这二种物种的名字,不知是从他们哪一辈祖先传袭下来,无法考证。眼前这种物种,是一棵高高大大的树,枝繁叶茂,树枝的韧性特强,是其他树木无法比的;此树现不多见,几近绝迹了;其豆无毒,可食用。而另一种红豆,是藤生的。那种藤细小,也较韧,一生总是缠绵依附在其他植物的身上,不知“相思”这一名字的来源是否与其缠绵依附有关?那藤,我们本地人叫“红醉娘藤”;其豆我们叫“红醉娘子”,有毒,不能食用;其根、茎可入中药,现在很多人都处釆掘卖钱,我好担心它会绝种。小时候,我们农村没有电,晚上照明全是用煤油灯。那时,我们几乎是在每盏灯里都放有一些红醉娘子。因为,大家都说,这红醉娘子能把油渣吃掉,使煤油没有杂质,灯火更明亮。当然,这只是一种美丽的传说而已,但大家都宁信其有不信其无。不过,这种作法,也不失是一种好的装饰——红红的豆儿浸在透明的灯肚里,极其好看。不知她那“红醉娘”的芳名,是否与她如酒鬼贪杯般的贪吃油渣有关?还有,二种红豆,形状各异,真伪难辨。树生的形似豌豆,显扁,通体红遍;藤生的似混豆,稍小,呈椭圆形,全身百分之九十是艳红,而豆头处却是褐黑色,教人容易联想到少女初生的奶头。虽然,现在外界已默认了藤生的是古人王维所说的“此物最相思”的相思豆,即红豆;但罗成炳始终心存疑虑,不肯完全相信。他怀疑是否外界的人给弄错了?他恨不得把几千年前的王维唤醒,让他来给后人解迷。他怕自己也盲目相信了,岂不等于认同了鸠占鹊巢?后来他为此专门走访了一些老中医和负责收购红醉娘藤的国药店药师,得知这种藤的药名叫“相思子”,主治哮喘病,也有一中医说,其籽——红豆是坠胎、绝育之良药。他这才认同了藤生的红豆为真正的相思豆。然而,几年后,有一件事的发生,推翻了他的认同,也使两种红豆真伪、正名之战再度发生。二OO三年,广州市推行一次环保植树活动,开辟一块植物园,让天下所有的情侣们都可到这块园地来亲手种植一棵“红豆树”,且允许种植者用自己的名字来为自栽的红豆树命名,永远挂在树上作为他们爱情的见证。这种红豆树正好就是罗成炳现在面前的红豆树。更有趣的是广州在媒体上推行介时,也引用了王维那二句经典诗,还说明,这种树生的红豆就是王维的相思豆。遗憾,王维在写《相思豆》时,没有附上实物图片让后人辨识。

赵白云听完后,连赞有趣,问:“喂,这豆豆真的可以吃的?你有没有吃过?”“我们小时候经常在这里围着拾这豆儿,”罗成炳弯下腰去拾起一粒豆,说,“然后,用瓦片或瓷片来炒着吃。”赵白云问:“怎么个炒法?”罗成炳说:“用几个小石头把瓦片支起来,在瓦片下面点火,把豆儿放在上面干烤,一会儿,豆儿会象放炮一样爆裂了,就可以吃了。如果有的没有爆裂的话,就用小棍子在瓦里翻动一下则可。”赵白云问:“不用加什么佐料?味道怎么样?”罗成炳说:“加什么加?那是小孩子的玩意儿,没有人会把它当菜来炒着吃的。我们小时候无聊了或嘴馋了才玩这个。味道嘛,感觉是特香又特脆口的。你要不要亲口尝尝?”“好呀,”她蹲下去拾,接着大声喊道,“哇,好多呀。你看,仔细看,满地都是哎,好多是被草或泥尘遮没着。”罗成炳移到她身边与她一起拾,说:“你知道吗,这一带是我们小时候的乐园。”赵白云说:“是吗?说来听听你们的童年趣事。”于是,罗成炳便给她讲述了这里的环境及他们的童年趣事。

这里原有一棵大叶榕树,树干约需六个人手拉手才能环抱,树高达三十多米,冠盖二千平方米左右,根横伸全村(村民每每破土动工时,总见到它埋在地里的大大的根);几条直径约一米的横枝,分别飞跨在五户人家的院子上空。这棵红豆树与它株距不足十米,象其它十多棵龙眼树一样,完全处于它的冠盖之下。它的冠盖外围近处,还有一些乌墨树(学名蒲桃)、苦楝树、龙眼树等。因此,以这棵大榕树为主、以这个小村为主的周边地区,成了鸟雀们的天堂。高大的榕树上,是黑八哥、海南迁来的灰杂色的八哥和南下的长尾客鸟(即喜鹊,当地人不知其名且不是本地鸟而称做客鸟)共享的天堂。其他那些势弱者,或无意称雄呈霸者,如猫头鹰、白头翁等,只能洞居或委居相对低矮的龙眼树或竹林中。从天刚朦朦亮开始,到日暮前,分分秒秒可见到八哥、客鸟忙碌的身影:它们从榕树上飞出去,回来时常嘴里叼虫叼草的。她们用虫儿育婴用棍草筑巢。树上常年可见到很多大大的鸟巢,有时遇台风破坏了,它们很快又能重新筑起来。鸟类的世界与人类的世界一样,不同种族、不同部落、不同家庭之间,经常发生为争占地盘或弱肉强食的战争。树上的邻里们,发生群斗撕打时,往往互相揪斗着从高空中掉到地面。高空中更常常出现群鹰翔聚。榕树上邻里们,一见共敌来了,马上相互通报一下,正在进行中的战争无论再激烈也都默契地停下来,然后各自躲藏起来。偶尔有持枪的可恶的人类出现了,它们都一起飞出去。更有趣的是老鹰们对聪明的鸟雀无计可施后,每每都把目标转向地下的笨鸡们。鸡群一发现来自头顶的危险时,个个惊叫不迭,赶紧奔命,但是小鸡往往躲避不及。孩子们一旦有危险,母鸡便不顾自身安危,回头召集他们,把他们揽在怀里,然后圆睁着眼,大声斥责、警告着怒视着头顶上的猎鹰。猎鹰每次府冲时,她都奋力跃起迎敌,尽管受伤了,但她的勇气教老鹰不敢轻敌,而暂时退却,形成了攻守相恃之势。这种情形的出现,为母鸡赢得人类救援的时间而胜利。但有一种情况是母鸡不愿看到也无能为力的。那就是当猎鹰来时,孩子们慌得象一盘散沙,一时召集不到一块来,猎鹰射东击西时,她在速度上、所处的位置上都输给了对方,使她顾此失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痛失孩子。当时,如果来的是一只大大的老雄鹰,罗成炳等小朋友们就会想起大人们常讲的老鹰叼小孩的故事,或联想到他们从电影中看到的敌人的飞机,也连忙躲起来。然而,他们一听到母鸡拼命搏击声、呼救声,他们一群孩子便都壮着胆,或手拿着长棍或拾着小石子,一拥而出,或大声吆喝或仿模枪声,老鹰若冲下来,他们就抖动着手里的长棍或乱抛手中的小石子,直到猎鹰无奈离开为止。稍大点后,他们懂得玩弹弓了,就不再怕老鹰,反而希望老鹰常来,好让他们大显身手。过去,大人们都早早下地劳作了,他们一群小孩子也就早早地集在这大榕树下玩各种游戏。如从村边拔回大量的“番鬼糖”藤,连在一起当电话线,贯穿每一家,模仿着玩打电话游戏;还有,玩什么老鹰抓小鸡、跳飞机、打狗、打蹭、丢窟子赌钱啦。老鹰抓小鸡和跳飞机游戏,赵白云懂得,是“通用”货;但后面的打狗、打蹭之类,都是极具危险的游戏,她听都未听过,相信是本地土产品,外地的孩子应该尚未有机会享受其中的乐趣。赵白云好奇,要他详细讲讲打狗、打蹭二种游戏倒底是个什么玩意。他便给她讲述起来。

一、打狗游戏基础、玩法及规则

游戏基础:1、参加人数三人以上;2、一块较大的空地;3、在空地上挖一个直径约20公分左右的小坑,然后以该坑为圆心,在2至5米为半径的圆上相对均匀地挖出一些直径为10公分左右小坑儿——圆上的小坑数量比参与游戏的人数少1;4、所有参与者,每人自备一条一米来长的木棍或一截竹节当作“打狗棒”;用一块小木块当作“狗”。玩法:1、选护狗的人(下称狗人)——开始时把当狗的木块放在圆心坑中(下称狗洞),每个参与者都把打狗棒一端放进狗洞,大家一起边绕着狗洞转边念“弯一弯二打狗下笼回占支”,三遍完后,立即进行抢占行动——抢占圆上的小坑,谁手中的打狗棒先进小坑,谁就是该小坑的主人,最后没有占到小坑的人,只能拥有狗洞,也就成了“狗人”了。2、狗人选出后,把狗放在狗洞中,由任意一个人用打狗棒把狗撬拔出洞,随之游戏正式开始。3、狗人的责任是把狗赶回狗洞中,以图改朝换代,自已投胎作人。其他人的工作嘛,就是尽一切能力去阻止狗入洞,维持现状,避免改朝换代。这样就变成了攻防对立,就需一定的规则制约:1、任何参与者都不准直接用手或脚去接触狗,一切动作只能通过手中的打狗棒来完成;2、在狗回洞的途中任何人都去进行拦截、追打,可把它打飞,越远越好,阻止其回洞;也可不予理睬,听其自然;3、任何人的打狗棒只要碰到狗身,不管是否有意,都视为是侵犯了狗,狗人就可抢占他的小坑;如果你侵犯了狗后,不及时回洞而被狗人先用狗棒占了你的洞,那么你与他的位置就要互换了——你自此成了狗人了,而先前的狗人成了人,游戏继续;4、狗人若把狗成功赶回洞中而进行改朝换代的话,所有参与游戏者都必须重新更换、抢占小洞坑(不准呆在自己原来的位置),抢不到的,就是新一轮的狗人了,又开始新一轮的游戏;5、一切抢占行为,都以狗棒的先入洞者为胜,如果是同时入的,就以“盘棒”的方式来决胜负——一个人用双手同时平端着有争议的狗棒,从头顶向背后抛,落地后,被压在底下的为输,若抛一次二棒没有相交,就抛二次、三次……直到胜负分明为主;6、打狗的人,如果先回了一下自己的小洞,可以离开到任意地方去,在没有侵犯狗和没有改朝换代的前提下,狗人不能占他的洞。

这就是这个游戏的全部玩法。赵白云说:“这不是好简单的一种游戏吗?你不是说它极具危险性的吗?何以见得?”罗成炳笑了笑,便又给她讲他们小时候的趣事:“我们有个弟兄,现在外打工,你还未见过他。小时候每次打狗,都会把他玩哭。因为他笨手笨脚的,大多时都是他当狗人。每次他辛辛苦苦把狗从几十米外赶回后,又被别人打飞出几十米外,整天都无法换朝也占不了打狗者的洞,还经常被打得满腿伤痛。比如说,他一把狗赶回到狗洞近处,其他人就配合着,一个人假装打,害得他忙去占假打者的洞,徒劳无功,等他回过头来知道上当了,狗却不知被谁打到哪去了,只好重新去找,有时所有人都一起挥棒齐打,乱棒中,往往受伤的也是笨手笨脚的他。有时他委屈得边流泪边赶狗,不过,大家有约在先,狗人不准提出先退场或中止游戏,否则,大家都要重敲一下他的脚脖。当然如果真的受伤了,他就可以理直气壮地退场了。还有,说它危险,除了乱棒易伤人外,那狗被打时,从来不长眼的乱飞,一不小心可能就会有人头破血流的。”赵白云突然想起了什么,神情凝重地说:“慢、慢、慢,你刚才怎么念来?什么一什么二?”罗成炳半响才反应过来,说:“哦,弯一弯二打狗下笼回占支。怎么啦?”赵白云说:“等等,记得你说过‘支’是你雷州人的那器官,这里是不是一样意思?你们这游戏也与那器官有关?”听来有趣,罗成炳作深思状,一会,猛然惊呼:“哎,还真象那么回事!你看看,棒、洞、占洞叫占支、棒入洞、棒占支、先入为主?哎,真的是不是指人的那些事?占到洞者为人,没有的为狗,狗人是暗指单身汉?”赵白云嘻嘻地笑着得意地说:“我看百分百有这意思?哎,你们这游戏是谁创的?”罗成炳说:“鬼知道是哪朝哪代的,反正是上辈人教的。哎,我的小傻妞现在变得这么聪明,这么敏锐起来,一下子想得这么远。可嘉!”赵白云笑着说:“没见有什么奖品?”罗成炳笑着说:“想要什么奖品?等一下回家给你一条大大长长的打狗棒,要么?”赵白云说:“要呀,现给!”笑闹了一下后,赵白云又要他再讲讲打蹭游戏是个啥样。于是他接着讲起这个更有趣的游戏来。

二、打蹭游戏基础、玩法及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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