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昔鸿,你带昔畅去后院,给她弄碗粥喝。”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庭院里的知了聒噪个不停,王昔畅在西厢房专心练琴。一曲终了,昔畅抬起头来才发现门口地上坐着一人,吓了一跳。
“王昔畅。”那人念着她的名字却嘻嘻地笑。
“铁大人?”昔畅认出了那个背对着日光里的人。
“好了,我都叫你的名字了,你也叫我的名字吧。这样你就不觉得吃亏了。”
“好!铁——铁曼!”刚出口,昔畅便掩嘴而笑。
“没想到你一月之内就弹的如此好!”
“都是些简单的曲子。”
“那也弹得不错啊。再说我这耳朵可不是摆设。”
“啊——”昔畅惊叫了一声,蹙着眉咧着嘴。
“怎么了?”铁曼起身向这边快步赶来。
“我的脚——麻了。”昔畅窝在那里动弹不得。
“呵呵,谁让你太专心了呢。”铁曼笑她,扶她坐好。
昔畅揉着自己的脚,看着铁曼说:“去给我倒些水喝。”昔畅指了指墙边的茶几。
铁曼麻利地去倒了一碗水送来,昔畅一饮而尽,说:“多谢!”
“还要吗?”铁曼起身去。
“不要了。”
但铁曼还是倒了一碗。
“我说我不要了。”
“我知道,我喝的。”
“那么多茶碗,为何要用我用过的?”
“是啊,这么多茶碗,我为何偏用这一只呢?”
“你装糊涂呢!”
“反正倒也到了,不喝也浪费。”
铁曼喝完水说:“好水。”
“你来这里有事吗?”
“没事啊。这么久没看你了,我来看看你。”
“看我作甚?”
“我这些日子公务繁忙,实在抽不开身,你可别见怪。”
“我有什么好见怪的?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还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呢?”
“对了——你说你怎么感谢我吧。”
“嗯——我为你弹首曲子吧。说好了,我弹什么你听什么,不可选曲。”
“为何?我这也太亏了,曲子都不能选?”
“关键是我不会。我只能弹我会的曲子。”
“唉——好吧,我吃些亏。不过我要坐在你身后听。”
“人家都是在前面听,你怎么爱在别人后面听。”
“我怕在前面打扰到你。”
昔畅扑哧一声乐了,心想也是,就他那模样确实会打扰到抚琴人。
昔畅在琴旁坐好后,回头微笑着看了铁曼一眼。一首旋律优美的曲子清扬地飘了出来。而铁曼的眼里却定格在昔畅的回眸一笑了,那琴声缠绕这桃花一样的面容,那含情的双目荡起层层的微波,激荡着铁曼。过了好久,才发现眼前的昔畅一袭黑发飘逸到腰间,随着琴声的韵律而左右摇摆,单薄的夏衣勾勒出昔畅玲珑的身段,散发着不可抗拒的魅力。
铁曼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引着慢慢向昔畅慢慢靠近,终于可以挨着昔畅了。昔畅的头稍稍扬起,轻轻碰了碰铁曼的脸庞。铁曼闭上了眼,沉醉地呼吸着昔畅的气息。双手慢慢圈住昔畅的小腰,轻轻的抚摸着柔软温暖的腹部。
突然昔畅轻声“啊”了一声,琴声断了。不知什么时候铁曼的手插到了昔畅的小衣里面,握住了昔畅柔软的双峰。昔畅推开铁曼的双手,两颗变硬了的肉珠从铁曼手心里划过,醉了铁曼,也碎了昔畅。
院中传来张琴师的声音:“昔畅,怎么停了?继续!不要偷懒!”
“尊师回来了!”昔畅慌了,急忙收拾了一下衣裳,又开始弹起来。
“昔畅,太快了,要慢点。注意节律!”琴师边走边向这边喊道。
铁曼在一边赶紧整理着昔畅的衣裙,对昔畅耳语道:“我要去了,去给你尊师说话去了。”
昔畅点点头,看着铁曼走到门口,忽然想起韩妻让他问问铁曼夫君的消息,于是小声喊铁曼:“唉——,夫君——”
“啊?”着急中的铁曼没听清。
“我的夫君——”昔畅张着嘴对他做着口型。
铁曼点点头,对她乐嘻嘻地笑了笑,快步走到门口去见琴师。
晚上,睡下了的昔畅越想越懊恼。这个铁曼也太大胆了,大白天的也敢欺负自己。都怪自己懒散了。想着这里也没外人杂人,就没有把头发梳上去,谁成想偏偏铁曼来了。他一定是把自己看轻了。更窝囊的是最后竟然没说清楚,铁曼肯定以为自己叫他夫君呢,要不然他怎么会乐嘻嘻的呢?这做的都是什么呀!昔畅越想越不是滋味,暗暗下定决心,再见到铁曼一定要给他点厉害看看。
但铁曼一直没来,直到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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