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恕罪!小的失态了!”那护卫急忙拜倒请罪。
“下次注意点,天塌不下来!起来吧,出何事了?”
“是,小的记住了!大人,朱老爷被抓进大牢里去了。”
“朱老爷?哪个朱老爷?”
“大人,就是真夫人的父亲,朱时贵朱老爷。”
原来是那个便宜岳父。当初朱淑真的顺利进府,是秦贵一手操办的,其中一个条件,就是把那个便宜岳父弄进临安。
朱淑真的父亲朱时贵,当时在江西任一小官,经过秦贵的帮忙,刘朗也出了不少力,终于把他弄到了钱塘县,出任主簿。
由于朱淑真进刘府过程,比较曲折,她原先许的人家,又是朱时贵的好友。以致,他当时回来之后,还很傲娇,一直不肯到刘府来。甚至,朱淑真头几次回门探望,都不让她进府。只是随着刘朗身份地位,越来越高,这关系才逐渐缓和。
刘朗一听他被抓进大牢里去了,很是奇怪,忙道:“怎么回事?你仔细说来。”
“禀大人,不久前朱家公子到府上求救,说朱老爷被抓了……”
“这事惊动了真夫人?”
“还没有,朱公子到府的事,下人先是禀报了雪儿姑娘,被雪儿姑娘压下来了。雪儿留朱公子在府上等候,派小的过来禀报大人。”
“雪儿做得好,真夫人有孕在身,惊吓不得!你回去后,吩咐下去,这事不可惊动真夫人,否则家法处置!”
“是,小的遵命!”
“朱老爷因何事被抓,朱公子有没有说?”
“禀大人,朱公子说朱老爷被人诬告贪没钱粮了,具体如何,也没讲清楚。”
“这事我知道了,你立即回府,通知朱公子在路上等我,我一会儿先去钱塘县了解下情况。”
朱时贵这个主簿,主管的正是户房,一县的钱粮收支,都归他掌管。原本是个肥差,若不是秦贵和刘朗的使力,也轮不到他头上。想不到,他却栽在这上面,刘朗一阵无语。
不管怎么说,朱时贵毕竟是刘朗的岳丈,由不得他袖手旁观。但贪没钱粮这事,可大可小,他也不能盲目出手,具体如何操作,还得了解到详情才行。
刘朗匆匆收拾了一下,跟李少监交代几句,换了身便服就出门了。
“姐夫,求你救救爹呀,爹是冤枉的!”刘朗的小舅子,朱家公子朱茂才站在路边,看到他几人骑马来了,急忙跑过来,抓住他的马头缰绳,惶急地说。
“茂才,你的爹也是我的岳父,我能不关心吗?这事不能急,先得弄清楚实情,才好想办法。你快上马,咱们去钱塘县了解下情况。”刘朗坐在马上,对朱茂才说道。
刘朗等朱茂才上了旁边护卫让出的马匹,就边催马赶路,边问道:“茂才,此事到底如何,你可清楚?”
“姐夫,具体的,小弟也不太清楚。当时传讯到家里,说爹因为贪没钱粮被抓了,娘都吓呆了,小弟也是左右没法子,才赶往姐夫府上求救。爹是个本分人,决不会做出此等事的,这是诬告呀!”
“你也不要急,这事我知道了,就会负责到底。你回去后,也劝岳母宽心,还有这事不能告诉你姐姐,你姐有孕在身,受不得惊吓。”
“姐夫,小弟理会得。”
钱塘和临安两县都是京畿县,相距不远,刘朗等人一路紧赶,不久就到了钱塘县衙。
众人的气势不凡,看门的衙役,急忙上前问询。刘朗示意一名护卫,上前报名求见知县。
衙役得知刘朗来了,急忙进县衙通报。不久,钱塘知县亲自迎了出来,“不知侍制大人驾到,下官有失远迎,请大人恕罪!”
“刘某冒昧打扰,还请老父母莫怪!”刘朗连忙还礼道。
“哪里,哪里,刘大人驾临本县,是本县的荣幸!大人,请,请进县衙说话。”
刘朗的威名外人不知,钱塘县作为京畿县,自然清楚,知县大人恭敬邀请刘朗,进后衙说话。刘朗让护卫们都留在外面,带着朱茂才,随知县一同进去。
来后衙宾主坐定,喝了几口茶水,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刘朗就开门见山,直接说了来意,想打听一下朱时贵的案情。
“朱主簿是刘大人岳父?”知县听了刘朗的简述,惊问道。
这也难怪知县不清楚。朱时贵为人低调,从没有宣扬此事,朱淑真作为侍妾,身份本就不高,外人更不会关心此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