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来的啊?想跑可不行。”
青衣人瞟了他一眼,伸指一戳胖子的肩膀。
“没事找事,速速闪开。”
胖子身子一趔趄,继而僵在那里,口中怪叫连连。
那两个跟班见此情状,忙将他扶住,也不敢上去阻拦,任由那青衣人大步走出门去。
那台上唱曲的女子抱着琵琶匆匆跟了出去。
她出了盛食居,望着那青衣人的背影,刚走了几步,便遇到一个乞丐伸过来一只脏兮兮的破碗,咧着嘴冲她嘿嘿直笑。
她想躲开,那乞丐却一直挡在她身前,无奈只得掏出几个铜钱,扔到碗内,这才脱身,往青衣人去的方向快步走去。
4
青衣人在城中的巷子里左拐右拐,最后进了聚福老店,来到最后一层院落的上房中。
他唤来店伙计,沏了一壶茶,端坐桌前喝茶。
大概两盏茶以后,屋外有人敲门。
青衣人微微一笑,请门外的人进来。
来客便是那盛食居唱曲的女子。她轻笑着,面生红晕,红影一闪,进了房门,怀中还抱着琵琶。
青衣人坐着没动,冷冷地瞧着她。
“姑娘来访,所为何事?”
唱曲的女子从容将琵琶搁在桌上,欠身万福。
“奴家花轻云,特来向公子爷致谢。”
“谢从何来?”
“若不是公子用枣核打了那个无赖,奴家今日定要被辱,怎得不谢呢?”
青衣人仍是面无表情。
“你认错了,并不是在下打出的枣核。”
花轻云玉颜绽笑,房内顿生春意。
“奴家并没有看错,公子何必不承认呢?”
她轻移莲步,凑到青衣人身边,裙裾已蹭到了青衣人的腿上。一股撩人的脂粉香气朝青衣人袭来。
青衣人双眉微蹙,听之任之。
“敢问公子大名,到扬州来所为何事?”
“无名之人,为无足挂齿之事。”
花轻云咯咯娇笑。
“公子真是谦虚之人啊。”
说着,往青衣人身上倾斜,缓缓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青衣人身子稍稍挪动了一下,也并没有厌烦地将她推开。
花轻云轻舒玉臂,搭在青衣人的肩颈之上,一侧娇躯已紧紧贴住青衣人的胸膛。
她胸脯起伏,心跳和娇喘之声轻传入耳,玉容红霞更胜,秋水迷离,似不能自持。
青衣人发出了一声哼叱。
“在下看姑娘可不像只唱曲不陪酒之人啊。”
花轻云叹息了一声。
“公子正是奴家中意之人,愿以此身侍奉公子。”
芳唇轻启,星眸微阖,似等着青衣人采取主动。
“花姑娘请自重。”
青衣人说着,两臂前推,双腿一抖,花轻云坐不住,身子一歪,勉强站住。
她稍稍理了一下妆容,小嘴翘起,白了青衣人一眼。
“天下还有如你这样不解风情之人呐。”
“姑娘请便,恕在下不送。”
花轻云叹了口气,就向门外走去。
“慢着”,青衣人拎起桌上的琵琶,递了过去。
“别忘了拿着这个宝贝。”
花轻云没好气地接过琵琶,瞪了瞪青衣人,摔门而去。
青衣人莞尔,重又倒了一盏茶,呷了一口,随即高喊道,“伙计在吗?这茶凉了,再给换一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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