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妃妹妹她……”孝元皇后声音中有些哽咽,也有些痛恨,“她自作孽不可活,她竟敢在皇上的饮食中下毒,导致皇上现在昏迷不醒,为了不引起混乱,我只能将消息瞒住。”
赵初夏骇然,若不是她深知其中缘由,只怕真要被孝元皇后蒙蔽过去了,但面上还是惊讶道,“真的,初夏倒没想到如妃娘娘存了这样的歹毒心肠!”
“是啊。”孝元皇后面上露出痛心的表情,“如今皇上生死未知,我心里也很煎熬,皇上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该如何是好?”
赵初夏不禁要佩服孝元皇后的演技了,脸上那痛苦的表情看着跟真的似得,不由反问道,“那皇上的毒太医们不能解吗?可是什么毒?”
孝元皇后摇摇头,太医说那是西域那边传来的罕见的毒,这种毒只有一颗解药,其他的没办法解,我昨日问了如妃妹妹许久,她始终不肯说解药在哪里……
“初夏,听说前些日子你与如妃妹妹来往频繁,你可知她把解药放在哪里,或者是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赵初夏心下一喜,她正愁不知道怎么去如妃娘娘寝宫里给董千祥送解药,没想到孝元皇后倒是主动给她送来机会了。
赵初夏佯装歪着头仔细想了想,过了会儿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前些日子我听如妃娘娘身边的一个宫女说,如妃娘娘有个小箱子,谁也不让碰,我当时还觉得很神秘,如今想来,会不会就是放解药的地方?”
孝元皇后面上闪过一丝喜悦,急忙道,“那你可知道如妃妹妹那个小箱子藏在哪里了,要知道皇上的病可等不得了……”
赵初夏乖巧地点点头,“嗯,那日妹妹见如妃娘娘拿出来过,我这就带你过去拿。”
孝元皇后点点头,她本想让赵初夏告诉自己小箱子在哪里的,可是想着还是让赵初夏去比较保险。
一来省去了找小箱子的时间,二来,一旦得到东西,她可以直接将知情的赵初夏杀死的寝宫内,以绝后患。
赵初夏并不知道孝元皇后此时存在歹毒心肠,只是一味走在前头,心里在掂量着等下要以什么样的理由靠近董千祥。
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如妃娘娘的寝宫,由于董千祥重病在身不宜挪动,因此他一直呆在如妃娘娘寝宫里。
如妃娘娘寝宫里非常安静,但是赵初夏知道里面驻守着许多士兵,只因为她听到许多或深或浅的呼吸声。
赵初夏缓慢地朝寝宫内走去,孝元皇后在一旁着急道,“那个解药到底藏在哪里?”赵初夏却只是往董千祥所在的床走过去,没有回答孝元皇后。
“你干什么?”就在赵初夏快要靠近董千祥的时候,猛地被孝元皇后一把抓住,她的脸上有戒备的神情,“解药到底在哪里?”
赵初夏从孝元皇后的语气中听到杀意和不耐烦,只佯装可怜道,“孝元皇后,我想着皇上和我家王爷向来手足情深,若是王爷知道皇上重病,必定是要伤心的。”
孝元皇后嘴角抽动了一下,冷冷道,“是吗?”过了会儿又接着道,“既然如此,你就把解药找出来,给皇上喂下后就没事了。”
赵初夏额头上冒出冷汗,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她和董千祥还君臣有别,她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靠近董千祥。
就在这时,赵初夏发现董千祥放在帐子外头的手动了动,赵初夏惊呼道,“孝元皇后你看,皇上动了,他一定清醒了!”
孝元皇后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在赵初夏靠近董千祥之前护在床边,只着急对着帐子内的人道,“皇上,你可是醒了?”
但见董千祥呼吸紊乱,眼睛紧闭着,好像睁不开眼睛似得,赵初夏看到他放在床边上的手一只在动,不由微微着急。
孝元皇后似乎松了口气,板着脸道,“初夏,皇上又昏迷了,你赶紧把解药找出来给他吃吧。”
赵初夏没别的话可说,只能点点头,在要转身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只跪在孝元皇后脚边道,“孝元皇后,如今皇上病重,初夏不能为他做什么,这枚符是初夏在归元寺求得的,大师说能保人平安,我这就送给皇上,愿皇上龙体安康。”
孝元皇后显然非常不满赵初夏这墨迹的态度,皱眉就想要反驳,可或许是举得赵初夏的请求不算过分,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赵初夏面上一喜,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掏出怀中的符,那符是她在归元寺为董千瑾求平安时拿的,没想到关键时刻居然派上用场。
赵初夏来到董千祥身旁,见他眼睛虽然闭着,可是眼珠子却在闪动,知道他或许并不是孝元皇后所说的那样,是昏迷的。
小心地将符放在董千祥的枕头下面,赵初夏在转身的时候故意用身子挡住孝元皇后的视线,而手中的红色药丸则从身后,塞到董千祥嘴中。
做完这一切,赵初夏松了口气,可是她发现自己却成了瓮中之鳖,只能任孝元皇后拿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