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光大惊失色,突然就觉得心中剧痛,好像有什么在正在失去,她抓不住,握不紧,也看不见,那慢慢跪倒的身影,让她红了眼眶,声嘶力竭的大喊:“不,你别杀他,别杀他……”
独耳男子残忍的扬起了手中的剑,嘴角勾出一抹邪魅的弧度,就在剑要下坠之时,突然从前方丛林中飞射出一阵箭雨,那利箭又快又急,密密麻麻,也不知道有多少,不给人躲闪喘气的空间。
一开始那独耳男子还能挥剑回挡,到后来大腿胳膊都被射穿以后,就跪到了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他身后那些武功差点的杀手刺客就比较凄惨了,有的直接就被射成了筛子。
疾风骤雨般的箭雨过后,那丛林中涌出来上百的弓箭手,光光再一抬头,林中有数匹马奔了出来,领头的那男子剑眉星目,手拿弓箭,神情冷冽。
他穿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系着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胸前补子上的四爪金龙张牙舞爪,甚是威严,却原来来的是镇北王盛卿安。
“王、王爷?”
光光都有些结巴了,她只觉得这个人生荒诞怪异陆离,怎么处处有危险,有杀机,而他也好巧不巧的每次都能够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就像戏文里写的那样,从天而降,英雄救美。
唐铭的师兄弟们这才冲上去抢救唐铭,给他止血上药包扎,他伤的很重,那一剑正是划在了前胸,从胸口一直延伸到腹部,皮肉翻卷,深可见骨,幸好没有伤到内脏要害,不然恐怕早已经绝气身亡了。
盛卿安低头俯视光光,神情有些不耐:“你们怎么总是在被人追杀?孤就是出来打个猎都能够遇到这么血腥的场面,真是晦气!”
光光低头,抹了抹眼泪,有些委屈难过,更多的是惊魂未定。
盛卿安的目光在小姑娘梨花带雨的脸上顿了顿,他的眸子里闪过阴沉,他向远处那群杀手看了看,询问身边人:“去问问他们是什么人派来的?”
光光忙抬头回答:“他们是漳州知府贸易派来的,尤其是这个独耳杀手,多年前我爹那次重伤就是他干的,他的左耳也是我姐夫给削下来的。”
“哦?他们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杀你们?”
光光就把两家恩怨给说了一遍,这个世界上,天下攘攘,皆为利来,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一开始两家只是因为一个利字,后来自家成长起来,贸家是心虚害怕,就想在他们没成长起来先灭掉,可惜失了手。
盛卿安利落的翻身下马,他不急不缓的向那个独耳杀手那边走去,路过光光身边的时候顿了一下,他低下了声音小声训斥:“你看你就这点出息,哭什么?”
光光懵逼了一瞬,她抬起头的时候,盛卿安已经若无其事的走过去了。
他打量了一下那个目光冰冷凶狠的杀手一眼,吩咐身边的将士:“不留一个活口,这个人……”
他一指独耳男人:“给我乱刀分尸,然后找个盒子装起来,快马送到漳州知府衙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