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竟可以和她灵魂融合,我居然能够开启那幅画的机关,为什么我喝下自己的血竟然会着火,为什么我不会觉得冷,为什么?太多的为什么了……
亚尔自嘲一笑,这些稀奇古怪的事还是照例发生,不会是因为自己当初向神明许愿时没有去教堂捐款……毕竟人的一生里总会有些奇遇。
“好的,多谢!”雾夏和前台的招待问好地点,对身后一头雾水的亚尔做了个跟我来的动作,然后自顾自走向图书馆西侧。西侧书架么?铭牌上写的那里似乎都是些文史类书籍,她不会是要在历史资料里找自己吧…….
雾夏走到一个楠木书架下方抬头向上看看,似乎是在浏览书脊上的书名。却不等亚尔将木梯搬来,突然轻巧跳起脚尖轻点书架边缘。
亚尔被雾夏动作吓了一跳,等他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时雾夏已经抱着几本书落回地面。怀里这四本书的封面虽然陈旧却并没有积蓄灰尘,想必也是司书们的功劳。
雾夏将书放到一旁长桌上对亚尔说道:“这四本年代记录书无一例外都是博雅帝国十六年前出版,如果对比来看的话总会找出些蛛丝马迹。”
“找些什么?”
“海难记录。”
亚尔摸不着头脑,查海难记录做什么?难不成她是哪条船上的水手么?不可能,打死我也不相信她是水手。
那么她也可能是住在海边的人?或者是哪个港口城市的居民?那为什么不直接查洪水……而且打我出生开始就没听到有什么大海难发生。
她和我年龄相仿总不会是十六年前的船员!
雾夏若有所思的说道:“尽量不要找大船的,多找找渔船。而且要找在东海岸登陆的幸存者。”
雾夏说着,亚尔却突然想到另一件东西。不错,正是关押雾夏的那幅画!黑色海洋完整月亮,画面中央有一艘小船。
雾夏的牢房就是被这幅画封住。难道说雾夏是坐着那艘小船从东海岸登陆?确实有这个可能,雾夏怎么看也不像是生活在草原上的人,她说自己早年遭受过博雅帝国的追杀,那么也不是灰港王国的人。
不管了!先看看书上都写了些什么。
博雅帝国的年代记录书都是每年出版一册,记录当年发生的新闻趣事,所以钉装也有厚有薄,而雾夏拿下来的这几本都算是其中较厚的。
虽说是不同的版本但纪录都是十六年前的。尔翻看了一会儿就发现有些不对劲。这本绿色封面泛乎斯石堡出版,和这本银色封面菲尔多出版其中内容有些许冲突。
泛乎斯出版社记录灰港王国东岸渔民在受灾时由于绝望心情而连杀数人的恶性凶杀案件,虽然菲尔多出版也记录了这一案件却没有提到那令人绝望心情的原因。
其余的两本年代记也是,虽然记录了类似的案件但却根本没有案发原因,这就有些奇怪。
为什么?那些渔民就算疯了也不会绝望到那种程度,而且根据字眼来看似乎并不是由于人力引起的灾祸,连形容时都加入了“国家”、“自然”这样的词汇。
这样的灾害为什么没有记载?
亚尔一时想不明白将眼前的书又多翻几页。
“什么,教皇竟然会不带任何护卫独自到菲尔多来?这其实也算不上很奇怪。”
教皇每年都会在大陆上转悠一圈所以到菲尔多来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不过重要的是他没带护卫。
但又有哪个路边强盗打得过教皇呢?那可是接近神明的存在,教皇国就是在他展开的大魔法保护下存活,恐怕他的魔力是无穷无尽的。
书上说教皇没有带随行护卫只逗留了半天就走了,连国王都没有见甚至都没有进王城。亚尔摇摇头想到正事了,连忙翻书找海难记录。但是从头翻到尾别说是海难,就连商船航行都四平八稳了一年,连一丁点儿海上事故都没有。
“这下可好,什么都查不到……”就在亚尔将书合起来时,他却突然觉得眼前这本书的触感有些非同一般,紧接着心里冒出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