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喜意味深长地露出一抹阴柔的浅笑,毕恭毕敬地回道:“奴才知道安国公夫人在想什么,没错,今年北疆那边也出了棉布,不过跟岭南送过来的棉布还是不同的,听皇上说岭南那边的棉花长在高高大大的树上,北疆那边的棉花又矮又小,采摘的时候还容易伤手。
不过具体什么样的奴才还真不知道,夫人手上有这两种棉布,有时间也能琢磨琢磨,至于那箱金饰......”
张喜的表情越发耐人寻味了,“这个奴才就更加不清楚了,也不好说,不过总归是喜事,夫人放心,这箱金饰并未在礼单上面,是皇上额外赏的,因此不算御赐之物,夫人想怎么处置都可以。”
这话听得陈宁雅倒吸一口冷气,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忙谢恩,又让蓝绸给张喜包了一大包红包,将人客客气气地送走。
东西摆在正院大厅里,众人盯着那十八道菜眼睛放光,压根没人惦记那箱金饰。
“我的乖乖,这就是御膳吗?”温氏一双眼睛都挪不开了,“可比我在江南见过的那些吃**致多了,瞧瞧这白菘刻的仙翁,活灵活现的,都看不出是白菘了!”
李氏在一旁狂点头,“还有这个,好几个颜色,也太漂亮了!就是不知道是啥吃的。”
一个盘子里好像没看到肉也没看到菜,说是汤,哪有五颜六色还不会混在一起的汤。
谢家兄弟一眼惊叹连连,不过两人显然要矜持许多,不似阿兰这般蠢蠢欲动,要不是孙宝儿死死压着,说不定这丫头真去摸了。
陈宁雅瞧大家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晒然道:“一会儿咱们就好好尝尝这御膳,十八道菜,再把贞丫头他们喊过来都吃不完!”
祁子兮如今品级不够,今日是不可能有赏赐的,自家女儿女婿,陈宁雅自然忘不了。
于是,除夕这天的晌午,众人聚在一块儿美美地享用了一顿御赐饭菜。
李氏感叹道:“这趟来京城还真是来对了,等回了村子我都能跟大家好好吹吹,我也是吃过御膳的人了!”
众人被她这话逗得直乐。
晌午过后,陈宁雅想到晚上的年夜饭,难得来了兴致,拉着李氏和温氏去厨房捣鼓吃食,就在大家忙碌的时候,管家匆匆跑了过来,喘息着禀报道:“夫人,府外来了几个要饭了,还说他女儿在我们府上,非要见您。”
“要饭的?”陈宁雅和温氏交换了个眼神,瞬间想到阿兰,忙放下手中的面团,道:“走,本夫人跟你去看看。”
温氏和李氏也好奇地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