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长公子被江夫人逼着相亲去了。
这事,找谁说理去。
原本江夫人喻娴是没这个打算,这不已经十二月了么,日历翻得特别快,一到年末啊,婚宴,喜宴,满月酒的宴席就特别多。
江家是豪门权贵,素日应酬就多,更别提接近年末,一天跑几家喜宴酒店都忙不过来,在外应酬那些个夫人,小姐又想来巴结讨好江家,江家两位公子自然就成了话题。
主要是攀谈就罢了,总有些爱显摆。
就比如喻娴的大学同学,挑了门极好的婚姻,现在母慈子孝,儿子早就成家立业并且两年抱三的可不让人开心么。
喻娴跟同学从高中就开始比高下,比样貌,比家世,比学识,比成就,比嫁人,生子,孩子结婚再生子等等。
碾压一路的喻娴只有在儿媳妇和孙子这件事上输得一败涂地。
最近表现特别乖巧的江晚意就莫名其妙被殃及,江麓时去京城参加什么会议学习的时候,就指着江晚意一个人骂。
一天八小时制的安排相亲,还不畏严寒地亲自盯梢。
江先生宠妻如命,哪里敢违背喻娴的命令,停了江晚意所有卡,并跟亲朋好友打招呼,谁敢私下接济,就是与江氏作对,以后任何合作都不再有。
江麓时真的运气好,去京城才躲过一劫,加上年末大学事情多喻娴才放他一马,但年后相亲日程已经安排上。
‘扑哧——’
花清祀不小心笑出来,有些容易想象到江晚意被逼着去相亲的表情和无奈样儿。
她清清嗓子说,“百善孝为先,江先生也是尊重江夫人。现在很多年轻人都不喜欢相亲,就算被家里逼迫也不会妥协。”
她这是在为那声笑找补。
江麓时摇着头,“那是你不知道,我们家以我母亲为主,我母亲要是一闹全家都得宠着,再说——”
他顿了顿,余光似有若无瞥了眼旁边的元词。
“江晚意三十整,也确实到了该谈恋爱结婚生子的年纪。”
盛白衣在码牌,“难怪最近都没联系我。”
“电话被我妈扣了。”
“当然,一同落难的不止江晚意,狄家那个混世魔王差不多。”
江家参加的喜宴多少跟狄家有重叠,江夫人的遭遇是怎么样,狄夫人的遭遇也是一样,狄夫人也是为自家一双儿女的婚事忧心。
不过狄芊芊棋高一着,借着事业说出差躲了清净。
元词忽然嘁了声,“他们俩真是难兄难弟,相亲都被安排在一起。”
江麓时嗯了声,“这次我妈跟狄夫人是铁了心要有儿媳妇才能作罢。”
狄先生——
花清祀眨眨眼,忽然想起白天来道歉时,也有一位狄先生,备了两份礼物,似乎想要跟盛白衣套近乎。
盛白衣把牌码好递给花清祀,“狄鹤川,也是我同学。我们三个当年一起在国外留学,都是很好的朋友。”
“改天,带你见一见。”
花清祀看着牌又在听他说话,牌是一套一套的分的很清楚,元词是地主先出牌,跟之前的状态比起来明显不一样。
不晓得是元词分了心,还是盛白衣气场太强,自打他回来元词就没赢过,花清祀跟江麓时脸上的纸条在摘掉,元词脸上的纸条在增多。
“沈大哥若是有空,什么时候救救他吧。”毕竟是亲亲大哥,江麓时哪里能真的看着江晚意每日水深火热。
盛白衣笑问,“怎么救,临时安排女朋友?”
“晚意眼光不低,一般女生都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