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到酒店门口停了下来,两人同时下了车。司机便开车去车库了。徐曼卿因为穿得单薄,一阵凉风起来,她不禁打了个哆嗦。肖德全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不经意的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以后尽量不要选这么性感的,不然惦记你的人多了,我可保护不了你!”徐曼卿一听这话,双颊立刻泛起一阵红晕。她低下头,双手拉了拉搭在自己身上的外套,隐约闻到他用的男士香水味,那味道浑厚而独特,她的心颤抖了一下,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头晕,想是刚才宴会上鸡尾酒喝多了的缘故,可能这会儿风一吹,后劲上了头。她微微晃了晃身子,脚步也几个踉跄。肖德全立刻一把扶住她的肩,她便靠在了这个男人的肩头,任由他这么扶住自己上了电梯。
两人行至房间门口,先是到达了肖德全的房间。两人同时停了下来,肖德全放开了她的肩。徐曼卿脱下外套来,递给肖德全,道:“谢谢你,肖总,我先回房了,晚安。”肖德全眼神深邃的望着她,接过她递过来的衣服时,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顿时,她感受到这个男人厚实而温暖的掌心传递过来的那种力量与温度。没想到,这一握,却让她的心狂跳了起来,脸也红到了耳根,她低下了头,正不知如何是好,却被肖德全猛然一带,便跌进了他的怀抱。她伏在他宽厚的胸口,而他则握住她盈盈的纤腰,只听他在她耳边低沉而温柔的说了一句:“到我房里去,我有醒酒药,吃了再睡明天就不会难受了。”徐曼卿完全眩晕了,她已经分不清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自己心底对这个男人的渴望,她不由自主的在他怀里点点头,便任由这个男人带进了房间。
肖德全搂着徐曼卿进了房间。他轻轻关上房门,开了灯。却不急不躁的将她送至沙发上坐下。然后俯身在她耳边道:“你先坐会儿,我去找块热毛巾帮你敷一下脸。”说着,便走进了洗手间,不一会儿就拿了一块热乎乎的毛巾出来递到女人面前。徐曼卿接过毛巾,轻轻盖在脸上,一边感受着那热腾腾的蒸气与皮肤毛孔接触时的湿热,一边听着自己砰砰乱撞的心跳声。
肖德全将房间的大灯关掉,只留下床头的两盏台灯,他打开音响,一支撩心的华尔兹舞曲便响了起来。他来到女人身边,优雅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便牵过她的手来。徐曼卿被他一拉,跌进了他的怀抱,两人面贴着面舞动了起来。
肖德全轻轻的含住她的耳垂,在她敏感的耳根处呼着气。徐曼卿被他这样的挑逗弄得浑身发痒,她缩了缩脖子,却把他抱得更紧了些。得到女人的肯定,男人便更主动了。他吻着她光洁的后颈,温柔的道:“你今天真美,不知让多少男人暗地里流口水!”徐曼卿低声道:“你也流口水了吗?”肖德全抬起头来眼神迷离的看着她道:“是啊,我也流了,你要不要尝尝?”说着便吻上了她的唇……
当徐曼卿从那炽热的迷情中渐渐苏醒过来时,内心却忽然生出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她明白自己至始至终是清醒的,所以这一切的发生是她自愿,甚至是期待的。可是激情褪却的时候,却不得不面对内心更深的孤寂,那是一种失落感,而不是一种满足感。她知道,自己对肖德全是意乱情迷了。她侧过身背对着他,拉住被子盖了盖自己的身子,两滴泪不知不觉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肖德全轻轻的从背后抱住她,柔声道:“怎么了?后悔了?”徐曼卿摇摇头,道:“是我自愿的,没什么可后悔的。”
肖德全将她翻了过来,对着自己,却看见她眼角的泪痕。他轻轻替她拭去眼泪,亲吻了一下她的鼻梁,道:“傻女人,你永远是自由的。这种事情是你情我愿,我不希望你有任何负担。不要把自己当做可怜兮兮的女人,主动权可以在你手里,并不一定只能在男人手里,明白吗?你需要我时我就出现,哪天你不需要我了,我就消失,只要你开心自在就好!”徐曼卿听懂了他的话,心里便好受了些。心想不论怎么说,至少这个男人是尊重自己的。她搂住他的脖子,轻声问道:“那你爱我吗?”肖德全道:“你瞧,又问傻话了。那要看你定义的爱是哪一种,如果是结婚生子那种,我不能说是。但如果是男人跟女人之间的心心相印,我当然是爱你的。不要以为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没有那份心动,也实在爱不起来,对吗?”徐曼卿知道自己在问一个不会有答案的问题,也是一个自找没趣的问题,可是肖德全却将这个问题回答得那么恰到好处,而又不令女人反感,她不得不承认他这样的男人确实可以轻而易举的俘获女人的芳心,并且心甘情愿的为他付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