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凤鸣似关心备至地望向百里荣泽,“三皇兄怎气色如此差?是哪里不舒服?”
百里荣泽,“……”
他哪里都不舒服!
主营帐内,百里荣泽的脸都黑成了锅底灰。
如此一张强忍着,又明明快要忍不住的臭脸,就是少煊都看得清晰明了。
百里凤鸣却好像完全没注意到一般,再是自顾自话地道,“想来舟车劳顿,三皇兄才如此身子骨疲乏,萎靡不振。”
百里荣泽顺水推舟,“太子说的没错,不如我……”
未曾等百里荣泽把话说完,百里凤鸣就是看向范清遥道,“劳烦清平郡主砌壶茶水,许久不曾跟三皇兄促膝长谈了,长夜漫漫,今晚刚好难的有的是时间。”
百里荣泽愕然而立。
百里凤鸣将目光转回到百里荣泽的身上时,则是一脸受伤的道,“以前三皇兄便是如此,明明自己疲惫的不像样子,却还一直顾虑着我的感受,莫非是现在三皇兄不愿了?可是我的以前……”
以前你当我是软柿子的时候,可是没少往东宫跑,那个时候的你打着来看望我的旗号,不但是想要从我的口中打探消息,更是想要在父皇的面前树立一个关心手足的兄长形象,现在你累了就想跑?
哪里又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百里荣泽,“……”
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
百里凤鸣见百里荣泽迟迟不肯落座,疑惑道,“三皇兄难道不愿?”
百里荣泽嘴唇都是咬出了血,不愿两个字却终究没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