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众泼皮见堂中的东西便砸。陈跛子上前阻拦,被泼皮推倒在地,连连哀求道。
“求求你们……别砸了……千万别砸了……”
气愤不已的辛云,实在看不下去,不禁大吼一声。
“你们住手!”
泼皮们自然不听,个个笑的更加得意,反而过来威胁道。
“小子,你少多管闲事!要不然连你一块收拾!”
辛云哪里肯受这气,指着众泼皮的鼻子,便要去摸自己的无患八卦剑。
“你们……”
师父清风知道,自己若不再阻拦,以辛云的脾气,定将他们教训的满地找牙,于是悄声说道。
“不可鲁莽!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辛云强忍心中的怒火,立刻等待师父清风施法。原来,清风早就备好了一只小小的纸鹤,待它飞出。一众泼皮瞬间无法动弹,每个人目光呆滞,憨憨傻傻地站在原地。
陈跛子哪里见过这般阵势,回想起府衙前的一幕,大胆猜测道。
“天师,这是您施的法?”
“不错!此番过后,他们去哪里,我们都不怕寻不见他们!”清风一脸镇定地回道。
辛云则指着众泼皮的鼻子骂。
“你们这帮宵小之徒,若不是师父阻拦,小爷非让你们吃尽苦头!”
此时,那只小小的纸鹤,在堂中飞来飞去,依次在每个泼皮的头顶停留片刻,最后飞回清风的手中。
“解了他们身上的咒!”
辛云应了一声,默念心诀。一众泼皮瞬间恢复原样,继续砸堂中的东西。怎奈堂中只剩一些长桌长凳,已是无物可砸。
“奶奶的!这洋和尚的育婴堂,比我们还穷!”有泼皮一脸气愤地嚷道。
“可不是!连个瓷器都没有!”又有泼皮跟着嚷道。
“罢了!这么晦气的地方,小心脏了哥几个的手!”带头的泼皮说着,示意众同伙停下。自己则凑到陈跛子的跟前,恶狠狠地威胁道。
“跛子!实话告诉你!只要洋和尚在长石城一日,我们兄弟就和他势不两立!识相的话,赶紧摘了这育婴堂的牌子!要不然,今后可有你们好受的!”
“牌子……不能摘……”陈跛子哆哆嗦嗦地回道。
“不能摘?哈哈哈哈……”带头的泼皮冷笑着,招呼几个手下离开。
很快,堂外传进哐当的一声,是东西砸地的乱响。
“跛子……我们知道你腿脚不便……帮你一个大忙,不谢!”接着是一个泼皮得意的嚷叫。
清风三人追出,育婴堂的匾额摔落在地,上面还踩满了脚印。
“师父,这帮泼皮欺人太甚!”辛云气愤地望着远处得意忘形的几个身影,狠狠地说道。
清风却不象辛云这般生气。
“他们不过就是几个泼皮而已!成不了什么气候,可恶的是背后指使他们的人!”
“天师所言极是!这帮泼皮定是收了他人的好处,才几次三番地过来找茬!”陈跛子心疼地抱起地上的匾额,小心翼翼地用袖子擦去上面的脚印说道。
“嗯,是何人指使,很快便会有答案!”清风点点头,示意辛云帮陈跛子将匾额收进堂中……
是夜,几个泼皮在城中的一家酒馆现身,掌柜的见到他们,如同防着瘟疫,想推又推不得,赶紧从柜上取些散钱来打点。
“怎么着?掌柜的是小看我们兄弟?打发叫花子呢?”一个泼皮嚷嚷道。
掌柜的笑笑,忙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