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爷!”
秦掌柜心里吐槽,但也无奈应着,想起什么,又道:“大爷,琅城大营那边传了口讯,让老奴给送五千瓶外伤药,可老奴这里凑不够啊!”
闻言,薛瑾瑜瞬间阴沉了脸,“这个臭不要脸的活土匪,一个九品武将而已,他是打量我好说话,蹬鼻子上脸了?”
爷不是还没品吗?
秦掌柜心下嘀咕,可也不敢说,忍着笑意,“那爷是给,还是不给?”
“给,但是只给两千。”薛瑾瑜咬牙说后,猛地起身,“不行,你说了没用,爷亲自去一趟。”
秦掌柜无语,好心提醒,“大爷,岳巡检何时听过爷的话?”
薛瑾瑜一愣,气得一骨碌坐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就去找晏贤佑那个闷葫芦。”
秦掌柜轻咳一声,再度提醒,“大爷不会是忘了,晏训导与爷已经割袍断交了?”
“啊!”薛瑾瑜气得尖叫拍案,怒骂,“这个两个混蛋,都是我的克星,你给我回信拖着岳土飞,我先去商会看看,过两天再去小西沟看看大姐夫,顺便看看那混蛋死了没有。”
这世上能把温润如玉的大爷,气到发疯的,也就大爷这两个好兄弟,再无其他人,包括老宅子所有人,其中最严肃的老太爷和一哭二闹的大奶奶都不行。
秦掌柜憋着笑,躬身行礼,“老奴恭送大爷。”
薛瑾瑜气冲冲出了御和堂,没走多远,就遇上冯二秋,他立刻上前,“薛家大爷,这么巧?”
巧你奶奶个腿,这不是明显来找他麻烦的吗?
薛瑾瑜眯笑着,立刻叉手一礼,“哎哟喂,这不是冯主簿吗?小的就以白丁,担不起冯主簿这声大爷,冯主簿不嫌弃,叫声薛老弟就行了。”
呸,真如传闻一样,就是个不要脸的臭狐狸。
冯二秋心下唾弃,面上也笑呵呵寒暄,“这话怎么说的,都是自己人,就是不知道薛老弟赏脸认下鄙人不?”
好个老菜皮,真是不要脸,给一根竹竿,他就顺着爬。
“认,怎么不认啊!”
薛瑾瑜嬉皮笑脸,完全没个正形,“在这琅城,谁敢不给冯主簿颜面啊!特别是我们这些商人,都得靠着冯主簿了。”
这话冯二秋爱听,笑了笑,“不知道那位晏夫人与薛老弟是何关系?”
薛瑾瑜揣着明白,故作一脸惊讶,“晏夫人?谁啊?”
“薛老弟不认识?”
冯二秋也有些糊涂了,这都不认识,为何秦掌柜敢……
“冯主簿,我是风流,但有度啊,不知道冯主簿问的是哪位晏夫人?是琅城花凤楼?还是……”
薛瑾瑜嬉皮笑脸地说着,还凑到冯二秋身边,邪魅一笑,“冯主簿,是不是瞄上哪位新寡了?”
冯二秋闹了一个脸红,“薛老弟说什么了,老哥哥我是好色,可也知道分寸,就是想问问今儿南门的事。”
“哦,原来是这事啊!”
薛瑾瑜故作恍然,遂搬出一脸无所谓,“最近大营需要一批药,我已经跟你们周大人求了安好,等我把药材收够了,冯主簿随意。”
闻言,冯二秋心里的担忧没了,寒暄两句,便分道扬镳了。
薛瑾瑜狐笑的看着冯二秋的背影,心下暗骂,这个臭不要脸的老狗,真是贪得无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