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玺良发现,他是越来越看不懂现在的年轻人。
就孤千城,表面上看是官二代中的地痞,皇族里的流氓,哪有一点正经样子。
可真正经起来连师晏都敢算计!
“他可靠?”郁玺良皱皱眉。
“师傅放心。”萧臣拱手。
见萧臣如此肯定,郁玺良便也不再质疑,“你,真打算入局?”
“现在谈入局尚早,学生充其量只在边缘有些动作。”
“那以后……”
“必入局。”萧臣平静又坚定,“就事论事,有些局不入即破,有些局不入则无,可也有一些局,不入局便是出局。”
难得萧臣看的通透,郁玺良微微颌首,“验尸查案,为师都能帮你,可朝廷里那些倾轧排挤,得靠你自己。”
“学生明白。”萧臣犹豫片刻,“假的孤千城不日将被揭穿,师傅……”
“他们碰都没让为师碰那张脸,真的假的我可不知道。”郁玺良耸肩。
萧臣心安。
郁玺良能成为大周朝三大名捕之一,绝不仅仅只凭那身技艺跟功法。
自百川居离开,萧臣忽想到那日温宛抱他大腿。
那大腿抱的紧实,好似想起来便能感受到余温。
正是夜深时,萧臣纵身飞跃,朝御南侯府去了……
自鸿寿寺回来,温宛深受良心谴责,黄符跟黑狗血她不是给孤千城准备的。
鬼门大开,她是拿那些玩意辟邪的。
可她万没想到大开的鬼门里,就放出这一只鬼啊!
这会儿温宛正在临窗桌边奋笔疾书,画符咒。
没别的,她怕孤千城阴魂不散。
为此她还把已经睡下的紫玉叫过来一起帮忙。
她负责画,紫玉负责将这些符咒贴到门框跟窗户外面。
“大姑娘,符咒应该够了,奴婢连外面的大门都贴了好几张。”紫玉走过来,低声开口。
“还剩十张黄纸,别浪费。”温宛画完最后一张,搁笔将十张符咒交给紫玉,又抽回来,“你去搬梯子!”
“大姑娘要做什么?”
温宛裹着黄符往外走,“屋顶上也要贴几张……”
眼见自家主子起身出去,紫玉即刻跟过去且到后面小院子找来长梯。
原本紫玉想代主子,温宛没让,爬梯危险。
“大姑娘,小心些!”
紫玉负责在下面扶梯,温宛手脚并用往上爬,踩到砖瓦时,身体前倾上了屋顶。
“紫玉你放心,我没事!”温宛撅腚往前冲,爬到顶脊双腿劈叉骑在上面。
小时候温少行不认打跑去屋顶上躲着,她这手技艺就是在那个时候练成的。
在打弟弟这件事上,温宛从未退缩过。
这会儿骑稳,温宛掏出怀里黄符,一张一张贴到绿瓦上。
怕鬼这件事,总归是越想越怕。
忽有风起,温宛好似听到踩踏的动静,全身鸡皮疙瘩都跟长了翅膀似的挣命往外飞,没一个留下来与她同甘共苦,生死相依。
“紫玉……”
温宛就感觉孤千城在她背后,朝她桀桀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