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便觉得这是最完美的人生,他想将自己的人生加诸在他最爱的峻儿身上,少走弯路是他对自己儿子最大的爱!
可原来,这也是最大的禁锢吗?
就像他对萧尧的爱,那只是他以为的爱吗?
孔威陷入深深的沉思……
夜深人未眠,心不静,怎能安。
入夜后郁玺良悄摸摸到民宅去找花拂柳无果后回到刑部官衙,即刻就去了关押温御的厢房。
按道理,对于这种大逆犯,刑部就算不里三层外三层把看守的人码在外面严防死守,轮守肯定是要的,万没料到,郁玺良回来的时候,厢房外面空无一人!
唯有鼾声如雷。
就这,郁玺良也不相信温御睡着了,这一定是伟大的温侯释放出来的防人之术,好叫外面的人知道他睡着了,而不是时刻想着如何出去。
直到郁玺良搥了四五杵子都没把人叫醒。
窗外月明,银白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郁玺良立在床前,面无表情看着睡的正香的温御,手里握着一根被他点燃的蜡烛。
郁玺良下手了。
火苗顺着床尾锦被烧起来,温御在就要烧到脚的时候瞬间惊醒,且用最快速度扑灭火苗。
整个过程不过瞬间,郁玺良却叹为观止!
温御在发现火苗刹那,半分慌张犹豫也无,直接将棉被反扑到火苗上,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趴到还未燃烧起来的棉被上狠狠拍打!
啪啪啪-
待火扑灭,温御这才发现屋里有人。
看着桌上燃火的蜡烛,温御抖了抖还在冒烟儿的棉被,“本侯秉烛夜思,不小心烧了被子,亏得郁神捕把蜡烛拿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神情,那语态,要不是郁玺良亲自放的火,他差点儿都当真了!
这就好比当日温宛把他亲手烧的鱼说成是从金禧楼拿过来孝敬他的,且不论郁玺良此时此刻心情如何,就这爷俩干的事,着实叫他大开眼界。
可也真敢说!
“秦熙铁定有证据,侯爷打算怎么办?”郁玺良声音低沉道。
刚刚扑了一场火,温御也精神了,“暂时还没想好。”
“那你还睡觉?”
“谁睡了?”
郁玺良,“……侯爷要是没有反驳的证据,干脆由明转暗。”
温御不是很懂郁玺良的意思,挑了挑眉。
“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他杀由他杀,动刑时我找花拂柳出手,先保你命。”郁玺良相信以他和花拂柳的本事,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救下温御,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