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停车,快停车!”云缚安立刻下命令道。
云家还有一摊子的事情呢,若是放在那里,谁来做?
若是云家便因自己的疏忽而遭难,她难道要再重生一世吗?
“娇娇,你清醒一点,我们现在已经快到南诏的边境了!”云赋裳将云缚安抱在怀里,让她停止不理智的思考,“白先生说,你生来就该是尊贵的南诏皇室,我们将你留在身边太久了。”
“我知道你的身份不凡,所以我早早便开始训练自己,以待来日能够留在你身边,为你斩除前方的所有阻碍。”
云缚安泪流满面:“那云家该怎么办?”
云家上上下下的人,足有二百多口。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啊。
“没事的,没事的,阿翁说待你走后,剩下的烂摊子便交由他们来处理。”云赋裳将云缚安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口,“有姐姐在,没有事情的。”
“况且,现在已经过了半月了,天子预计下旨将你和亲边沙,这半个月,你重病缠身,不日暴毙,云家,今日过后,便再无你这个娇娇儿了。”
云缚安在元国,已没有云家贵女的身份了,她心里难受,听着云赋裳的心跳声和劝慰的话语,这才睡着了。
再次醒来,便到了南诏边境的一处酒楼之中。
酒楼装潢是云缚安喜欢的模样,建造很是素雅,却隐隐又显得华丽。
老板年说着一口纯正的南诏话,见到云缚安的第一眼,却微微愣住了,经过店小二的体型,才醒过神来带她们去房间。
风餐露宿风尘仆仆。
云缚安更衣沐浴之时,老板娘却冒昧闯进来,随后便连声道歉方才离开。
因着此次失误,又给云缚安一行人免除了房费,连用膳的钱都免了。
这些操作不仅让云缚安觉得奇怪,便是连云赋裳都有些暗暗怀疑。
姜石年来往通商,这才让云缚安一行人借着商队从元国离开,此时她同样也宿在这酒楼之中。
瞧着这老板娘的动作,她心中暗自怀疑。
为了帮助云缚安清除障碍,半夜,姜石年便摸到了老板娘的房间。
正当她要将剑架在老板娘的脖子上,老板娘却是一个闪身躲过去了。
她会武功!
姜石年在心中一下定论,两人便借着月色掠去离酒楼不远的竹林之中。
她自恃武功奇高,眼前这老板娘却刀光剑影,绝对的练家子。
两人打的你来我往,不分上下,竹林萧瑟,月光映照下,两人酣畅淋漓,终于停下了手。
若是比起来,老板娘的武功还要略胜一筹,只是因为不在擅长的地势,这才同姜石年打了个平手。
“你是谁?”姜石年十分警惕,“你擅自闯进我家主子的房间,究竟为何?”
老板娘英姿飒爽,眼神带着厉色:“你家主子?”
“凭你这武功,还有资格保护你家主子吗?”
姜石年一惊:“你的言语是何意思?”
万籁俱静,两人气势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