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陈叔,是我。”人未现而声先至。
“二小姐,可算来啦,急死我喽,当初不是让你西去入那中原,谁知这一去就没了消息,可吓煞老奴了。”
“张公子也来啦,有劳了。”掌柜老陈对张牧满怀感激。那时三宗盯得紧,正巧张牧送上门,凭着看人的经验,觉此人耿直中不失心细,而线报带回此人相关的消息居然是空白,不是有问题就是走失的外籍人士,而张牧又无武功,自动把他归为了后者,可稍作利用,即使出问题控制起来也会比较容易,才建议小姐走了这一步。哪里会料到才出中阳岗的月瑶直接跑去了降龙寺,这降龙寺与雷陀寺的关系天下无人不知,实在是太大胆了。
月瑶告诉陈叔这些天一直待在降龙寺,却并未把明元与养父的那层关系说出去,倒是提了明元教张牧武功一事。这可让老陈相当刮目,那明元作为宗师之一,本事了得自是不用说,性情却有些孤僻,全寺上下鲜有在江湖中走动,已是古稀之年的他,连个亲传弟子都没有,却能教张牧武功,实在教人摸不着头脑,不禁对这年轻人高看了几分。
老陈告诉月瑶,白姗姗已到了中原以北的安阳城,已属白云宗势力范围,安全无疑。正道三宗收到消息,证实白姗姗为白洛之女,而月瑶却被误导为是白姗姗的贴身丫鬟,围剿行动以失败告终。月瑶消失的消息令白洛震怒,却不敢贸然派出大批人马,以防三宗起疑,只安排了大弟子宗浩悄然前往寻找。
“二小姐,宗浩已在半途,今日消息放出,不出五日即可接小姐回去。小姐暂时便先于此住下,此地还算安全。”
听到姐姐已经安全回去,月瑶放下了心,知道数日后即将离去,一时有些感伤,望向张牧的双目,几欲落泪,好生不舍。下定主意,对掌柜老陈说道:“陈叔,且让我再陪公子数日,此时离去,降龙寺中僧人定会起疑,届时遣人与寺中知会声,我自会回。”
老陈觉得有理,也不坚持,“那小姐自行小心,勿要露了马脚。张公子,又劳烦你了。”对着张牧拜了拜。
“不碍事的,小子我定会竭力保她无恙。”几日相处下来,张牧哪里能不明白月瑶的情意,自觉还没禽兽到这般地步,心中把她当成妹妹。老陈也清楚,谁未经历过这个情窦初开的年纪呢。
临了,知道张牧并无多少银两,老陈塞予他两张百两的银票,当是答谢。张牧本欲推脱,见月瑶又欲落泪,干脆收着。小丫头觉得陈叔小气,又多要了两张,还在里屋倒腾许久,翻出一叠武功秘籍,塞进张牧背囊中,老陈也不阻止。
离开赶往集合点,两人并肩而行,沉默不语。
月瑶小手紧抓着张牧的袖口,后者却不敢握,不是落花与流水的情意,只是彼此心头之事,又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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