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再东惊异的看了一眼徐凉生,说道:“公子对我西凉也不是全无所知嘛,我这堂堂五品将军都入不得公子法眼,据我所知,苏州司马也不过正五品定远将军……”
徐凉生靠在马车里,目光深邃,悠悠说道:“略有所知罢了。”
半个时辰之后,徐凉生靠在车内有些昏睡,就在这时突然泛起了些冷意,看了眼外面的天气,心道:日头正盛,怎么有些凉。
拍了拍曹再东的肩膀,徐凉生说道“有没有发觉有点冷。”
曹再东回头,徐凉生才发觉曹再东的面色苍白如雪,正想问,曹再东先问道:“公子可会驾车?”
徐凉生摇了摇头,无奈道:“在下只知道马鞭一甩马会向前跑,其余就不知了。”
曹再东叹了口气,哀声道:“今日咱们二人该是命丧于此了,想这山高林密……”
“是个葬身的好地方!”
突然天空一声大喝,仿佛晴日惊雷,徐凉生只觉更冷了些。
“莫家第一走狗曹再东,当朝状元徐凉生,两颗大好头颅,若是摆到陛下面前,咱家可就是圣上的红人儿了。”一道不阴不阳的笑声传出,只见一黑衣人自天边而至,凌空虚立,手上把玩着两颗红珠。
此人正是方才客栈中面色苍白之人!
曹再东看着眼前之人,努了努嘴,刚想说什么,便听得这名宦官嬉笑道:“曹大人就别问了,咱家掌案大监廉逍。”
“方才曹大人打那差役实在痛快,一声声五品游骑将军当真厉害,咱家这从三品实在有些不敢放肆。”廉逍打趣一声,手中红珠猛地掷出一颗,打向曹再东。
曹再东虽早有防备,但这珠子来的是在迅猛,仓促之间双手凝风一抵,堪堪挡了下来。
廉逍一摆手,珠子又回到了他手中。
曹再东翻身下车,双手之见带有丝丝风意,显然以准备对敌。
“曹大人先莫要激动,章首辅差奴才过来不过是为了取这徐凉生项上人头,曹大人自可离去,以曹大人近年来的功劳,世子殿下想必也不会责罚与你。”廉逍翘了个兰花指,尖着嗓子说道。
不屑的呸了口唾沫,曹再东冷笑道:“怂了一个下面没卵蛋的阉货,莫说世子殿下,就是手底下的碟子都要骂我曹再东以后生儿子没屁(眼)。”
“那……曹大人就受死吧!”说时迟那时快,廉逍手中红珠一左一右飞向曹再东,曹再东双手各抵一个,没出几个呼吸曹再东便吐出一口鲜血。
廉逍身影晃动,片刻之间来到曹再东面前,手中凝出一道红雷,打向了曹再东。
曹再东一咬牙,双手一收,朝后一仰,躲开了左右横过的珠子,反手一击对上了廉逍掌中红雷。
“砰!”的一声,二人双手只见好似爆炸一般,二人皆是后退一步,这边廉逍身边两颗红珠环绕,右手虚握一道红雷,左手负手而立。
反观曹再东,和廉逍对掌的那只手已是鲜血淋漓,整条臂膀更是忍不住的颤抖着。
“我这颗项上人头你便拿了去!”徐凉生依靠在马车里,说道:“曹大人不妨先走,听你说你轻功卓越,到让小生见识一番如何?”
曹再东后退到徐凉生近前,突然一声大喝:“风起!”廉逍神经立刻紧绷起来,眯缝着眼睛等待曹再东之后的动作。
又听一声:“云飞扬!”顿时风尘大作,廉逍只觉一阵沙尘迷了眼睛,什么都看不清了。
半晌,待到风尘停罢,二人早已没了踪影。
廉逍咬牙切齿道:“好你个曹再东,当真是无耻之极!”
大风谣,大风起兮云飞扬,对阵杀人其次,跑路当属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