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丁筱明原跟其母一个作派,是吃了不少亏,受了不少苦才转变到今天的模样,而且她学到了怎么应付婆婆和大小姑子,这样明着暗地里算计她的人,最重要的是,她的名声没有因此受损,反倒是算计她的人,被人指指点点。
她不容易熬到婆婆过世,能打发掉那些让她心烦的妾室和通房,还能得个好名声,正当她以为日子从此好过了,万万没想到,扯她后腿的,竟然是生养她的亲娘。
如果说只是那婆子的个人行为,倒也还罢了!偏偏婆子被训斥后,竟然派人回京告状,她娘便写了信来骂自己。
知道她娘浑,但没想到她听信一个下人的话,不明究理就冲自个发火,而且信里头,还抱怨丁老夫人,丁筱明是知道,祖母是如何让二舅一家处处让着自家的,母亲在信里竟颠倒是非,让丁筱明觉得事态严重,才会修书向祖母告状。
丁老夫人并没有就这事数落媳妇。而是对媳妇插手孙女婆家事震怒,竟然还派人去给孙女婿的妾室下绝育药?真不知她是打那儿学来的,本来进京后,因有儿子压着。她就不再管三媳妇了,现在嘛!不管不行啦!
“祖母命人盯着三伯娘,你猜是谁在给三伯娘出夭蛾子?”
“不会是她嫂子吧?”范安阳想了下,就直觉开口道。
丁筱安含笑点头,“就是那女人。当初算计筱楼,又想算计四姐她们,听说她家相公回京述职,一直候不到缺,就想找门路疏通,找到大伯父和三伯父那里,大伯父连见都没见他,三伯父倒是见了他,不过直言他没办法,给推了。我们在猜啊!大概就是因为这样子。所以三伯娘那嫂子心里不快,刚好遇到三伯娘在愁三姐的事,就给出了这主意,故意给三伯父添堵。”
如果丁筱明傻傻的照办,坏了自个儿的名声,也会带累丁家女的名声,丁家可不止一人在官场,女眷的名声有问题,难道不会影响他们的仕途吗?
既然她家相公仕途不顺,那就大家一块儿仕途都不好得了!
如此一来。她也就不用总捧着这个一把年纪还装小要人哄着的小姑了!
若是没成功,那她就伺机在丁老夫人面前捅出此事,让小姑被她婆婆厌弃,被婆家厌弃的小姑必得巴着娘家。娘家有力,才能给她撑腰,如此一来就容易挑唆小姑去吹枕头风,好帮忙她相公顺利补到缺,小姑也才有靠山嘛!
只是千算万算没算到,丁筱明没照办。她也没机会捅出此事,就被拒于丁府门外。
丁老夫人下手很快,迅速让长子看看,有没有适合的缺给三夫人的兄长,丁大老爷愣怔了下,母亲从不干涉他的公事,怎么会突然要他帮忙三弟媳的兄长补缺,问明白之后,他二话不说就找人去吏部安排,说来也巧,正好纪州有个县令因病过世,原本是打算就近指派个新的县令过去,不过因雨季将至,还真调不出人过去接手,吏部郎中正在发愁呢!人选就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三夫人被女儿抱怨,又被婆婆训斥,正想找娘家嫂子诉苦,谁知,她兄长全长急着要上任,连招呼也没打一声就走了,急得像是有什么在背后赶着似的,她正想派人去问明白,就被婆婆拉来喝茶,叫她怎么不恹。
等喝完茶,回到家才知道,兄长的新职务不过是个县令,她不禁狐疑的问丈夫,“我哥之前就是想找个好缺,才在京里耗了这么久,怎么会肯接这个缺?”
岷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是肥缺,油水不多,她哥怎么肯接?之前嫂子还同她说,若不是知府的缺,她哥是不会去的,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丁大老爷早就同弟弟打了招呼,听到妻子的疑问,他笑着回道,“官场上的事可不好说,这想补什么缺,可不是舅兄想怎样就怎样的,他想高升,但别人也一样想升官,人家年年得优,他呢?”
“可不都说朝中有人好做官,有你和大哥在,也不能帮他……”
话没说完,就被丁三老爷一记厉眼给瞪没了,丁三老爷见妻子闭上嘴,才道,“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哥在任上到底做得如何,你难道都不知道?”三夫人讪讪的别开头去,她哥差事办不好,就差她嫂子来跟她求助,然后她就逼着丈夫帮忙,一来二去的,就算她是个对官场不甚了解的内宅妇人,也明白自家兄长这官做得不怎样。
隔天三夫人忍不住向自己的心腹抱怨此事,“要不是我哥那上司仗着是怀王的人,老踩着我哥,不让他表现,说不得他如今的官位要比相公还高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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