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道听途说了些北地的战事,我很是诧异中原人的反应这么激烈,毕竟刚刚经历一场大战又主动挑起战争再大张旗鼓的东游,对于修养生息承平日久的凉帝来说显得那么不可思议。我是想去北地看看的,在每一个月光照耀的日子我都能想起父母亲生老病死的地方,我知道母亲葬在哪里,却没有亲自去祭奠过,毕竟月是故乡明,潜意识里还想着回去给那个金发的女人一个下马威。
但每次想入非非后,冷静下来的我还是掖了掖被子,眼神坚定地向大姐说的大海走去。
期间我给调防部队扛过铁枪,牲口有时不够用得用人力,给盗墓摸金的耗子们出过苦力,要不是我真的只求一口饭吃,恐怕就被他们活埋在地下了,我病过,被南方不知名的虫子咬的满腿肿胀鲜血淋漓,痊愈后还留下触目惊心的疤痕。
我赶到了南方,很欣喜的看蔚蓝的海闻着海边咸腥的气息,对于常年被羊膻味熏陶的我,没有像她一样很诧异。
她言笑晏晏地露出一口整齐贝齿,我只能挠挠头说好久不见。
“父亲担心我,把我送到他族兄住着。”当年的豁口牙已经被两颗可爱的小虎牙所代替,他披肩长发也不在缠着我给她牙了。
“我姐姐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说海边有个小女孩叫‘精卫’,她被海水淹死了,就化为一只小鸟,衔树枝叼泥巴要填平汪洋大海。”
也许是我的故事不够吸引人或者我的语言不够犀利,她的注意力显然不在故事上,她眯起眼:“你姐姐不是死了吗?”
我没有计较她是故意还是有心:“另一个姐姐。”
她突然把我推下海,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