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来了:“小姐怎么这么不懂事。”她还是坐在那四人的肩舆上,高我一等。
我感慨万分,却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趁着潮头降下,索性洗了一个澡,和河水不同,高浓度的溶液榨干了我身体的水分,我的身上红通通皱巴巴的。
我在黄河上都没有这么难过过,尽管那次离鬼门关只有一步之遥。
黄河养了很多人,百姓亲切的称它母亲河,我明白,就和我部族看待天山的一样,它是我们的信仰和倚仗。
我下水之后就后悔了,因为低估了它的汹涌澎湃,我虽然水性远超多数北地的旱鸭子,但依旧不是天地伟力的对手。
再醒来已经是在一个简陋的房子里了,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的渔夫一口口喂着我鲜腥的鱼汤,谁知我俩的第一句话“给钱!”“没钱!”
我留在那里锻炼了两个月,手脚麻利的我很快掌握了水上功夫。渔夫告诉我还是海鱼好吃,这年头吐蕃大凉关系紧张河盐总是断货。
一路上越是向南,人的手上功夫越好,下三路则欠些火候,南拳北腿,不负盛名。
我长长舒出一口气,现在,我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