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魂六魄被吞噬了。”春鹤堂说道。
“柳娇娇她不是被鬼怪活活吓死的?”吴四诧异。
“谁告诉你她是被鬼怪吓死的?!”春鹤堂朝我的方向扫了一眼。
“别看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我随手扯了沙发上的一条薄毯,给柳娇娇盖上。
“这是障眼法。”春鹤堂虚指一晃,多了张符纸,见他念了咒语,那符纸便燃起,他将符纸往柳娇娇脖子处一晃,片刻,柳娇娇的脖子一侧出现了两个血窟窿。
那张烧完的符纸竟连一丝灰烬也没有。
“这是。。。”我盯着脖子处那两个血窟窿,血淋淋的肉外翻着,周围的血液已干涸黏连。
“这便是凶手的高明之处。”春鹤堂绕开了床边,走到了梳妆台处。
“看来不是为钱财,是为谋命。”可是柳娇娇平日里为人乐观,从没与他人结怨。再看室内排列堆放整洁,也无钱财丢失,柳娇娇衣着整理,死前无挣扎痕迹,我想不透为何。
“或许是因为它。”春鹤堂走至床边,掀开了枕头,露出了底下的某样东西。一个红底鸳鸯绣花荷包??!
“荷包?!”我欲伸手去拿,被春鹤堂的手臂挡了回来,见他不知打哪抽了一手套出来,穿戴整齐才去拾那荷包。
“孟先生,这荷包有什么问题?”吴四也围着荷包瞧。
只见“春鹤堂”将荷包打开,倒立了过来,将里头的东西一股脑倒在梳妆台上。
倒出来的是几根枯草,奇特的是,枯草的顶端都有一个红色小果子,娇艳欲滴。
“爱不离。”春鹤堂摆弄着那几根枯草。
“什么东西?”我瞧着那几个娇艳欲滴的小果子,孤疑的问他道。
“爱不离又叫幻情草,此草又是因媚的喜爱。”春鹤堂怕我们听不懂又补充道,“但是单此草并不能引来因媚。”
“这又是什么意思?!”我也没明白其中的缘由。
“就是说爱不离要与血液融合,散出的味道才能引来因媚,就像猫薄荷一样。”春鹤堂说道。
“那为何柳娇娇瞧见因媚毫无挣扎痕迹?”吴四也加入疑问行列。
“人嚼食爱不离之后便会产生幻觉,那么在她面前的自然不是因媚,是她的情人。”春鹤堂解释道,见得他又将爱不离一一收回小袋子中。“若是梦中情人,为何要挣扎,心中有爱,自是心甘情愿。”
“既然后果会如此严重,为何柳娇娇还一意孤行?!”我瞧了眼柳娇娇又瞥开了眼。娇娇啊!是什么人值得着你这么傻?!逮着那小子真得暴打一顿。
“那就要问卖爱不离给她的人了。”春鹤堂晃了晃他手中装爱不离的小袋子。
“人海茫茫,怎么找?除非。。。”我瞥了眼化妆台上的快递盒子,快步走了过去,一翻盒子,上面粘的快递单子不见了。
“别找了,在我这里。”春鹤堂两指间夹了一张单。
忽然,303的人被人猛的推开。
“啊!抱歉!我来晚了!”来人气喘吁吁的,跑得急,额头薄薄覆一层汗。
“你是?”四儿推了推眼镜,疑惑的瞧他。
“我是孟先生。”来人一抹额头细汗。
“你是孟先生?!”四儿从头到尾打量了遍来者,又转头瞧向春鹤堂,“那你又是谁?”
春鹤堂那会并合手掌在柳娇娇的脖子处虚晃而过,我在一旁瞧得分明,柳娇娇脖子上的窟窿又消失不见,脖子处完好如初。
“春鹤堂!”不待春鹤堂开口,我抢先应答了四儿。
春鹤堂瞧了我一眼,淡淡开口说道,“在下宋鹤棠,乃是一名散野道士。”
“哦。”四儿皱着眉头,“不好意思,搞错了。”
“那个。。。还需要超度吗?”一旁的孟先生弱弱的问道。
“叩叩叩。”有人敲门。
“稍等一下。”四儿开了门往外头探去。
“你好,这边接到报警,说有人身亡,请配合调查。”门外两个穿制服的警察,隔着门缝往里头瞧。
“好的。”四儿一把拉开门,“警察同志您终于来了,快进来看看吧。”
旋即,两名警察进了门,里外扫了一圈。
“这些人是?”高个警察问道。
“警察同志,这两个是我请的道长。”四儿很有眼力见的指着宋鹤棠和孟先生说道,“忽然发生这种事,楼里还住着其他租户,我想着驱驱邪,超度一下什么的。”
“那他呢?”高个警察指着我问道。
“这是我们小房东,房东出远门了,现在楼里就我和小房东管着。”四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