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棠都真诚道歉了,我也不好再张嘴骂他,便由此作罢。只是我依旧气鼓鼓,怕是一时半会这口气都不会消散。
宋鹤棠见我气鼓鼓坐在孤舟一侧,也不再惹我,驱使着这一叶孤舟行驶在波涛汹涌的幽海上。
幽暗的海水,卷起城墙一般高的波涛巨浪狂涌而来,海面汹涌澎湃,狂风呼啸,如有千军万马奔腾在这片幽暗海域之上。这一叶渺小孤舟,在浩瀚幽海中起起伏伏的飘荡,时而隐没在汹涌的波涛中。
许是宋鹤棠掌舵得好,幽海的巨浪在他面前也不敢有过多造次,只是偶有水沫扑面,沾惹衣带。
我也不敢造次,在这汹涌大海前,怕宋鹤棠一个不顺心将我一脚踹入这深海中,表现极其良好,也不敢多言语,所谓言多必失。
这“虚海”青铜鼎可真是个宝贝,脸盆般大的青铜鼎,内里大有乾坤,能容百川,想来是衔接时空,可相互间穿梭往来。实在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这虚海广阔无垠,放眼往去皆是一片幽暗海水,幽暗神秘,不知这幽蓝深海中究竟蕴藏了多少世人所不知道的秘密。
“老宋,你说蝴蝶能飞过这片虚海吗?”我盘腿坐在孤舟上,实在是无聊,便开始找话题解闷。
“不能。”宋鹤棠独站在孤舟头,负手而立,海风卷起他鬓边的发丝,上头沾染了些许水雾。
我瞧着他的身影,一派仙风道骨,真有几分仙人姿态。“不是常言道,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吗?!”
“那蝴蝶功夫不深,怎过这无边虚海。”迎面卷起一巨浪,宋鹤棠侧身,孤舟堪堪躲过。“终究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罢了。”
“或许可以呢?!”我抹了把脸上的水雾。人总是要相信有奇迹的嘛,或许那是沧海桑田,斗转星移之后的事情了。
“也许吧。”宋鹤棠依旧目视前方,身如坚石,左右未动过分毫。
我耙了耙略带水雾的发丝,宋鹤棠这会把天聊死了,我唯有左顾右盼给自个找事儿玩,想起兜里还有个咕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