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尽头,雾隐之下,隐约有一宫殿,背靠青山,面朝绿水。
“站住。”追兵在后,我与宋鹤棠一路狂奔,却见前头有一小河阻挡去路,我急得抓耳挠腮,眼看后头追兵凶神恶煞,逮到我俩免不了要酣战一场。
宋鹤棠依旧风轻云淡,朝小河里一甩手,那一叶孤舟又现小河中,“上舟。”
我慌慌忙忙上了孤舟,见着后头的追兵依旧是穷追不舍。
须臾之间,孤舟已到岸,上了岸后见两侧种满绿植,亭亭如盖,穿过树林,又行了数百米远,乃见适才宫殿,背靠青山,面朝绿水。水上有一桥,桥上列花石栏杆,宫殿上盖琉璃瓦,朱门三座,上有金字牌,题曰“厌宫”。门前立两人,身披黄金甲,腰系黄金带,手持三叉戟。
“什么人?”两宫人手持三叉戟与我们对峙。
“站住,前头行宫,外人不得擅闯。”后面一路追来的三金甲兵与前头两宫人汇合,齐齐举三叉戟将我和宋鹤棠包围。
“来者自是上宾,还不速速去通报。”宋鹤棠负手而立,初来贵地,并不想与他们兵刃相间。
“尔等速速离开。”三叉戟又朝我俩靠近了些,闪着寒光。“莫要在行宫前纠缠。”
“我等有要紧事拜见厌王,劳烦各位通报一声。”宋鹤棠依旧好脾气,让宫人前去通报。
“若不离去,休怪我等不客气!”其中一金甲兵举三叉戟朝宋鹤棠而来。
宋鹤棠看来是恼火了,吸了口气,手袖翻飞,金甲兵皆数被他扫倒在地上,他执起一柄三叉戟,朝金甲兵掷去,不偏不倚,正落在金甲兵中间,未伤一人,却入地三分。
金甲兵一见今日遇上硬茬,也不好再缠斗,其中一宫人起身慌慌忙忙往朱门内去,须臾片刻,出了朱门,毕恭毕敬说道,“王上有请,二位请随我来。”
我和宋鹤棠一路跟随在宫人身后,从东廊历阶而进,入了大殿,金碧辉煌,见数十人皆着锦衣,簇拥一华贵者出殿上,着紫罗大袖,朱履长裾,目有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