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得天命启录者得天下,那天命启录究竟是何物?当真如此?”段淳问道。
“师傅说天命启录藏着巨大的秘密,下山前只告诉我龙渊剑是开启天命启录的钥匙,让我取回山上,我也不知那天命启录究竟为何物。”李问心说道。
“既然如此,殿下便拿着龙渊剑赶回落霞山吧,龙渊剑的煞气已被我封住,殿下路上若遇到歹人可用它退敌,我也要跟段老儿回京复命了。”祁玉书说道。
“祁王叔,段王叔,你们回了京一定要小心李衍,我这三弟最是睚眦必报。”李问心神色担忧,叫住准备动身的两人说道。
“殿下放心,我跟祁板脸在京城可不是任人拿捏的,倒是殿下,此去落霞山还有六百多里的穷山恶水,难免会碰上几个不长眼的,要不然还是由我护送殿下回落霞山吧。”段淳不放心的说道。
“段王叔放心,侄儿自有手段保全自己。内忧外患,想必此时父皇已是焦头烂额,段王叔还是尽快回京帮我父皇吧!”李问心说道。
“那好,我跟你祁王叔回京复命,殿下路上当心。”
“好,二位王叔一路保重。”李问心站起身行了个拱手礼说道。
“殿下保重!”两人回礼齐声道。
李问心将二人送至凉亭外,目送二人消失在视野内,便折回凉亭拿起龙渊剑背在背上往落霞山方向赶去。
李问心走在林间听到不远处有动静,他悄悄走近一看,只见一伙响马正拦着两男三女。
为首的一名疤脸男子骑在马上大声叫道:“老子管你爹是徐州牧还是郑州牧,老子生平最看不惯你们这些膏粱纨绔,仗着有个当官的爹,便目无王法,为非作歹,欺压百姓勾当干的不一定比老子少!
女人跟钱留下滚蛋,再多说一句老子便要替天行道把你剁碎了喂野狗。”
那位站在前面自报家门的锦袍青年气的指着疤面男,颤抖着说不出话。
此时另一位男子也走了出来,手持折扇,对着疤面男抱拳说道:“好汉,钱财你拿走便是,只是我这身后三位姑娘也都不是寻常百姓,到时家中长辈寻来只怕你这占的山头便要不太平了。不如拿上银子带着兄弟们一起去徐州城内寻个勾栏,快活快活如何?”
那疤脸男听闻此话似是有些意动,皱着眉头思索着。此时一位面白无须,眼睛极小像是眯着的男人走到那疤脸男子身边耳语了几句。
“最后面那位头戴白色帏帽的小娘子留下,你们四个留下钱财混蛋!”那疤脸男不客气的说道。
折扇男子听闻此话,眉宇间闪过一丝阴戾“好汉,不然再商量商量,我们五人一同出行,家中长辈都是晓得的,若是把她一人留下我们回去也免不了受责罚。”
“少他妈跟老子废话,你受不受责罚管老子卵事,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考虑,若是觉得把她留下不好跟家里交差,那你们四个便跟她一起留下吧!”
闻言折扇男子退到四人中间开口道:“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了,待会动起手来文毅你带着他们三个先跑,我来断后。”
“那怎么行!我留下来跟你一起!”那全名柳文毅的青年正色道。
“对啊温大哥,怎能留你自己面对那伙强盗。”其中一名眉心长了一颗红痣的女子说道。
“你放心,你们先走,我自有脱身手段,你们留在这我反而还要顾及你们的安危。”那折扇男子说道。
听闻此话柳文毅点了点头“那好,云泽兄,等你脱了身,我们便在徐州城门汇合。”
温云泽嗯了一声便转身走向那伙响马。
“想好了?是留下一个还是一起留下?”那疤面男看温云泽走来,便问道。
温云泽突然大吼了一声“跑!”随即纵身跃起,用折扇做武器,往那疤面男子喉咙刺去。
柳文毅四人见温云泽已经动手,便一齐往林子里跑去。
疤面男长刀一横,用刀面挡住了温云泽的扇子,温云泽猛的一捅,借势一个后空翻,退到原来的位置。
李问心正打算出去帮此人解围,随即便听那人说道:“刘老大什么意思,为何不按先前说好的来?”
“温公子,你以为我是来跟你演戏的吗?我不过是利用你把他们都引到这边来罢了。”说完便一个闪身至温云泽身后,温云泽甚至都没看清他的身影,脖子上便出现了一条细细的伤口渗出了红血丝,随即脑袋便与脖子分了家,一颗大好头颅滚落在地。
“除了那带帏帽的女人其余不留活口。”疤面男子冷冷的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