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打断了二人:“长栒兄,哲延兄你们二人居然还有闲心在此喝酒?还真是悠闲啊!”说着还不等二人反应就揽住了二人的肩膀,一左一右的将二人搭住。
“文豪你怎么才来?”段哲延看见钱文豪兴奋过度差点跳起来。
“我不管,罚酒……罚酒……来的这般晚罚酒三杯”
惊奇与段哲延的反应,指了指他,和盛长栒交换眼神,那样子仿佛再说,他居然没事?盛长栒看着钱文豪,两人交换目光默契的相视而笑。
钱文豪刚过来,盛长栒就明白了,他匆匆而来所为何事,这家伙怕是打算来看个热闹的。
“文豪兄今日倒是在堂下未曾看到你,这是在忙什么?还是说也被那个女子勾了魂魄?如今倒是急匆匆的跑来看戏?”
盛长栒打趣他,自己来了这么久都不见他,这会子听到些个风言风语的就跑来了?真不够朋友,一语双关,一旁的段哲延还糊涂着呢。
“你俩在打什么哑迷?”不停地在两人脸上来回得看,见瞧不出什么这才作罢。
“说得轻巧!今日元宵佳节我这个少东家,总是要替父亲接人待客才好。不像你们在这里喝酒作乐,可还当这“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不顾。”
把甩手掌柜四字故意咬的极重,讽刺之意溢于言表。这是暗讽盛长栒这个真正的幕后老板,啥都不干坐享其成,如今倒还有闲心在这里打趣他。
这个钱三公子还真不吃亏,来人便是食客天名义上的东家钱老板的三公子钱文豪,他与盛长栒可谓是至交。这位钱三公子的年岁比顾二都大些,本早都已经娶亲。妻子也贤惠,二人夫妻一体恩爱无比、美满幸福。
只可惜天不垂怜,钱大娘子头胎难产,一尸两命。钱文豪伤心欲绝,顾念亡妻、深情无比一直为曾续弦在娶,倒也是痴情之人,而今孑然一身。他为人最为圆滑,擅长谋算,颇有经商头脑,如今继承家业和他父亲钱老板一同替盛长栒对外打理。
“你们倒是潇洒风流,殊不知我今日是左右难做,邕王兖王都到了,携家带口的,如今这两边,那边都不敢得罪。夹在中间最难作人”钱文豪吐槽着,如今整个汴京的眼睛无不放在立储之事上。
“倒是你们二人在这里喝酒耍乐好不快活,怎滴看上了谁家姑娘?”钱文豪话里有话的看向段哲延,偏这小子浑然不知,还有心打趣别人。
“邕王兖王?”看了一眼钱文豪,查看了下四周左右无人,拉过他低声说道“你只需应付二人即可,若真有什么告诉你父亲,倒也不怕开罪了他们。”说着小口抿了一下杯中酒。
“哦!”钱文豪惊讶异常“你……是知道些什么嘛?”见盛长栒话里有话,一副心中有数、老谋深算的样子。低声在他耳边问道。太了解他的为人,他这副神情必然是在算计什么。
自家这位至交好友、幕后老板的手笔,桩桩件件他可是都亲眼见过的,不然短短几年哪里有这偌大的产业?回答他的只是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和眼神,让他只觉心中不寒而栗。
不知道他又打着什么鬼主意?一步步跟着他,一路路走来,钱文豪及其父对盛长栒那是打心里敬佩的。步步谋算,招招出其不意,若与他为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用父亲的话说,他能把人算到骨头里,小小年纪恐怖如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