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奉钱喻清的命令而来,前来是想要通过外交方式给占城施压,希望占城能放人。
李堃是杭州海事学院的学生,也是钱喻清的得力助手。
占城国王诃黎跋摩四世再次接见了他。
李堃说道:“王上,我奉命而来,请王上放了我大宋的子民。”
诃黎跋摩说道:“使者,并非本王要扣押你们的人,是交趾的皇帝威胁本王,若是敢与你们商贸,就派大军来攻打我们。”
“商贸一事可以暂停,王上可否先释放大宋子民?”
“使者,人也是交趾的人要抓的,我不可能因为那些商人,而得罪交趾,使两国贸然开战。”
“难道王上不怕大宋的军队登陆占城吗?”
诃黎跋摩说道:“说实话,你们离这里过于遥远,不仅我不信你们会派兵前来,交趾也不信。”
他见李堃神色阴沉,继续说道:“况且,交趾皇帝说了,大宋曾经发兵南下,但也只是将交趾赶出边境,不敢进入交趾,连交趾都不敢进入,更别说更加遥远的占城。”
“这就是你们扣押我们人的底气?”
“没错,使者请见谅,本王也是迫不得已。”
“你如此说,是铁了心不放人?”
“不放。”
“没有任何条件可谈?”
“除非交钱赎人。”
“你要多少钱?”
“久闻天朝富裕,本王也不贪心,一人一万贯,本王一共扣押了三百人,三百万贯即可。”
李堃紧握着拳头,但他没有发怒,因为他还要回去将这个消息告知给钱喻清。
“我会将王上的要求转达回去的。”
说完,李堃便带着人离开。
其实钱喻清手里有一批水师,不过仅仅三千人,他不想轻易冒险,因为一旦失败就没有回头路了。
他做了两手准备,一是不断派人谈判,顺便摸清楚对方真实用意,二是给朝廷写信请求增援。
十月初的清晨,天色朦胧。
汴京已是清冷,路上行人明显添加了衣裳。
时不时吹来的阵阵冷风,颇有了几分凉意。
虽然没有春天的盎然,也无夏季的盛荣,但到了秋天,刚刚收获完,人们的心情也从紧张中舒缓了下来。
走在路上的行人,连脚步也变慢了些,仿佛在告诉自己,秋天到了,天冷了,可以歇息歇息了。
一个少年骑在马上,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衣。
在大宋朝,官员和百姓平日里的常服,区别不是很大,只是颜色上不同。
这位少年穿着白衣,面容俊秀,剑眉星目,英气勃发。
能骑马,说明他是官员。
在大宋朝,无官者,外面着白布袍,有官者,着锦袍。
少年的锦袍显然也不是普通百姓能穿的。
“彬父,你看那边。”少年边上的另一个人说道。
虞允文顺着方向看去,在大相国寺对面的大宋农政银行旁边看见一行字:东京邮政。
张九成甚为奇怪,他说道:“彬父,我记得两个月前,这里还是一处塌房,供从汴河渡口上岸的商货屯放物什,怎么突然变成了东京邮政?这邮政是作甚的?”
虞允文说道:“看样子,是刚挂上去的,能在农政银行旁边,开封府衙也在附近,说明这个东京邮政不是一般的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