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莫名的恐惧袭来,她压抑着自己,继续偷听。
“东西拿给我。哦?是吗?你可以试试,看我动作快还是你动作快。”邢纪臣在打电话。
他坐在餐桌前,面前是西式早餐,他的咖啡已经要见底,可鸡蛋还剩了半个。还有个盘子,不知道里面曾经装过什么,现在已经空了。
“我最讨厌的,就是不听招呼的人。你若不信,那你可以放手一搏。下午三点,你没在昨天的房间,后果自负。”他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白南并没有听见全部的内容,但这些话已经足够凑成一桩非法的剧情了,像是以人质挟持了对方,要拿到什么东西。
那人质?似乎只有自己,他还亲自看守着,说明对他来说非常重要,东西,要用自己换?是和谁?换什么?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在脑海里想尽各种可能,却实在想不出一个交集。
突然,她灵光一闪,交集!昨天的酒店就是交集!秃头客户就是交集!电梯就是交集!
难道昨天这个人和秃头客户有纠纷,要利用她进行交易,看似解救了她,实际上那是利用她当作筹码!
可秃头客户为什么这么在意她,还要用东西交换呢?她实在想不到。
邢纪臣走到客厅,突然发现客房的门缝漏出的光中似乎有个人影,他缓缓坐下,拿起新的周刊,漫不经心:“白南,你既然醒了,就出来吧。”
白南咽了口唾沫,被发现了。
她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战战兢兢地打开门走出来,觉得不能激怒“绑匪”,尽量表现得温顺比较好。
她小碎步缓慢磨蹭,走了好久都还没到跟前。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瘸了?”邢纪臣抬头看了一眼,“别磨蹭了,过来。”
“好,好。”白南没办法,只好赶紧过来,一切服从“歹徒”的命令。
“你还有哪儿不舒服吗?”邢纪臣翻了一页,继续认真看着。
“不舒服?我?我怎么会不舒服呢?哈哈,舒服,舒服得很……”白南装作自然的样子。
邢纪臣眯起眼睛,合上周刊看向她:“舒服得很?你确定?”
“确……确定啊,为什么不确定,我这,哪儿哪儿都没事的,健康着呢,大哥。”白南赔笑,神色慌张。
“第一,我不是你大哥。第二,你不应该舒服,你昨晚中了服从水,而且没有人跟你做什么让你舒服的事,是医生解决的问题。”邢纪臣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了沙发上,修长的手指轻撑着下颚。
“什么?!服从水!”白南震惊起来。
这个坏人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听起来像什么也没发生,而自己都错过了?
可他下唇那处轻微的破裂是怎么回事?
“我和你……什么都没发生?”白南试探着。
“倒也不是。”他回答。
果然!她就说!肯定做了什么的!
“你强吻了我,还骂我装纯情。”他盯着她,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