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的也是他,怕她的也是他,弄得自己现在不上不下尴尬得紧,合着自己还得配合着他若即若离是吗?
她皱了皱眉:“你怕我做什么?”
卓青摇摇头,在一旁提醒道:“这不叫怕,是害羞。”
殷错无语地瞪她一眼,假装生气地冲她招招手说:“你闲着没事干是吗,要不帮我去给刘一刀带个东西。”
她便摆摆手,笑嘻嘻地冲她道:“知道知道,给你点私人空间,我晓得的,我还盼着你早点结婚,把这些年给出去的份子钱要回来。”
临走前还不忘给续清酒抛了个媚眼。
“放心,你们聊,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坚决。”
殷错:“......”
······
“说吧,为什么?”
殷错看向他,他那双眼睛里依旧是漆黑的一片,眼尾干净上扬,看向他的眼神不躲不闪的,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看不出来他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可这般直直地盯着人女孩子看,他还真是胆大妄为。
傅玄钦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等她的原因。
失忆后,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亲人,朋友,自己的过往。
好像唯一印象深刻的便是眼下这个对自己似乎还颇有敌意的医生。
“我有一件事......”
磨磨蹭蹭的烦人得很,她深深吸了口气道:“有事就说。”
傅玄钦一鼓作气,“我们,认识吗?”
殷错面色微顿,没有立刻回答。
傅玄钦还是敏锐地捕捉到她那一瞬的迟疑,肯定地问起:“我们之前肯定认识吧?”
殷错好笑不笑道:“依据?”
傅玄钦心虚,声音也显得有几分的微弱:“潜意识,第六感。”
殷错哂笑出声:“你去算命吧,说真的。”
他瞳孔里的光深了几分:“不止,你好像对我有很深的敌意,可我不清楚为什么。或许我们之前就认识,但我应该做过什么事情对不起你的。”
殷错微微咬了咬下唇,加重了语气道:“别给自己脸上贴金,我们压根不认识。”
“你撒谎。”
傅玄钦说着,任凭殷错的眼刀飕飕地往他脸上抛来,眉眼仍旧透着出乎寻常的坚毅果决。
“说谎的人,因为她所描述的事情是没有事实依据的,会严重缺乏自信,对于自己组织较好的语言,便会刻意提高语调,为自己壮胆。”
殷错气笑了:“我没功夫陪你......”
转身要走时,手腕却被他给紧紧给扣了住。
“你在选择逃避,是被我说中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自己的过去。”
殷错面无表情:“抱歉,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问题无解。
她的确不曾真正地认识过他。
那场荒唐的白日梦,难道要搬出来?
她就连说出口都觉得自己是彻头彻尾地疯了。
······
卓青不知道在暗处看了多久又究竟听到了什么,见她躲在楼道里也蹑手蹑脚地跟过来打听消息。
“怎么样,跟你表白?”
殷错憋足了一口气,恶狠狠道:“没有。”
她跟没听懂似的,又问:“你拒绝了?”
“我说没有没有,你怎么那么能联想?”她都快被气死了。
卓青掐了她脸颊一把,笑眯眯道:“害什么羞啊,上回假装我名义给他送餐的不是你是谁?你都二十好几了,此时不谈更待何时,也不是要让你就奔着结婚的方向去,只不过枯燥繁忙的工作总是需要甜甜的爱情来勾下芡的。”
她送的是餐吗?
她这分明是希望对方吃饱喝足后好早点离开医院好不?
她就不该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