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急急忙忙将人胳膊抱得紧紧,“你想干什么?”
傅玄钦冷着一张脸:“问清楚你。”
他哪来资格去问?
他现在这种理直气壮的口气和神态仿佛他是被那什么了。
林冲慌得不行,半托半拽地拉着他回了家,“都已经跟你说了她有男朋友的,你也理智一点,你这样堂而皇之地去问人家姑娘的感情问题,你觉得她凭什么跟你开口?”
他就没见过哪个艺人像他这样放纵自我,事业才刚步上正轨,怎么就那么迫不及待要让自己塌房?
傅玄钦道:“那我问别的,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想起来一些小时候的事,我和她小时候就认识了。”
林冲无奈道:“可我不是也帮你去查过了,殷错当年待的那家福利院就没有你,而且全市,奈何全国,没有一家福利院有过任何关于你的记录,你压根就不是你自己所认为的孤儿。”
傅玄钦眼神微黯,手指不禁紧攥:“那我也有事要问……”
林冲心累:“消停一下吧哥,你的事业才刚起步,你是打算现在就退圈,还是想要让她跟你一起被骂……”
话音未落人便往阳台走去,还以为这家伙总算是肯消停下来,哪知道忽然一声花盆被碰倒摔碎的声音,阳台上哪里还有人的影子。
林冲瞳孔皱缩,膝盖一软,目光怔怔地顺着那处望去。
阳台窗帘随风狂卷,玻璃窗外什么都看不到了。
该不会……掉下去了吧?
他像风烛残年的老汉颤颤巍巍地跑了过去,双手紧紧地抓着栏杆,他脑袋早已一片空白,他想要往下看去,看看傅玄钦尸体是不是尚存,眼前骤黑,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
高烧导致殷错现在全身疲惫,连走路都是驼着背的。
要去倒水,水杯也不知怎地失手给摔碎了,好在脚下穿着棉拖。
踩着地面四散的玻璃碎,毫无感觉地走着,直至膝盖碰到障碍物,她也随之仰躺在沙发上。
唉声叹气,嘟嘟囔囔,全是抱怨。
早知道这样,下班回家就该在楼下超市买一箱矿泉水回家储着,现在她是热的喝不下,便是想要喝点冷的都没有。
脑子里乌七八糟地想着自己平日里终究是太懒了,住着自己的房子,赚着尚算不错的工资,突发奇想的投资还得到意料之外的回报,怎么就不玩命地去花钱呢?
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跟多数女孩子一样钟情于包包首饰衣服旅游或者去追星也成,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只是个只会家里蹲的守财奴。
客厅里灯光太冷太刺眼,殷错下意识地抬手遮了遮,只不过手臂微抬,眼前的光一下子就黯淡了许多。
光线总算不是那么的刺眼,只是阳台处似乎传出来什么。
是风。
又好像是花盆摔碎的声音。
大概又是这栋楼哪户人家的猫跑出来碰碎了自己养在阳台上的花花草草莫名。
已经有过先例,投诉也没什么用,他们会说那是流浪猫,反正不是从自己家里跑出去的。
殷错撑着眼皮去瞧阳台,琢磨着要是让自己抓到那只猫肯定是要送去宠物医院把绝育手术给做了。
然而眼前似被什么黑雾笼罩住了,高大的,神秘的,却又有一种熟悉的.....
哪是一种该如何去形容的感觉?
她描述不出来,缓缓睁眼去看,又觉得对方生得真是好看。
卓青以前经常给她看好多好多长得好看的男生照片,有准备给自己撮合的相亲对象,又有娱乐圈新晋顶流。
可殷错心中偏执的认为,帅哥要是能不张嘴说话就好了。
多数男生一开口总要破坏对方在自己心中的神秘感。
像莲一样静静地待在水中便好了,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又或者是被挂在墙上,也能引人瞻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