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跑什么?”牛守田半信道。
南可封道:“行刺那人认得我,万一他被擒住,我怕受到牵连。”
“到底怎么回事?”牛守田一边安抚,慢慢问道。
南可封道:“此次行事,是要刺杀乌王和摄政王的。今天摄政王相邀乌王去听戏,被他们得悉,便准备行刺,本来计划是在听戏中场动手,不料摄政王那边事情败露,有四五人已经被抓,策划头脑不愿罢手,竟铤而走险,前来乌王府行刺。梁大哥念及上次摄政王特赦汪大哥之情,特让我来向乌王报信。”
“又是梁谦!他怎么不来报恩,这么凶险,倒让你来此报信。”
“梁大哥是不同意前来行刺的!但极力劝阻无效,他现在正拖着其余人不能同来,我来报信也是暗中交代。”
牛守田接道:“命该如此,可惜乌王没能及时收到信报…”
“我到了也好一会儿了,不过刚才看狗栓子一直徘徊王府门前,后见你和杨万又跟来,我怕你们误会,先生得知了责怪,便…没露面…”南可封懊悔道:“我想他也该是在半路行刺,便去旁边一家店铺借了纸笔,准备在半路上给乌王身边护卫递个纸条,谁成想他竟敢在王府门前动手…”
说毕,摊开手掌,亮出纸张。
牛守田拆开一看,上面果然写着:小心危险,返回府中,等摄政王到来。
“好可封啊!”云朗骑马从旁边巷道里出来,摇头苦叹,后面跟着两骑,正是王喜王庆兄弟俩。
两人只顾说话,全没察觉到一旁来人。
“先生…”南可封扑通跪倒在地,垂首不敢直视。
云朗怒道:“你为何还要与他们来往?”
牛守田忙道:“先生,可封哥是来报信救乌王的。”
“你住口!休要替他开脱。”云朗斥责道:“你当初十年寒窗,背运却逢科举被废,一度灰心丧气,悲观寻死,如今得居司狱之位,若有良绩,仍可再进一步,何以要与那一众叛国之贼同流合污?”
南可封泣声道:“当年是先生救了我性命,又承蒙先生举荐来京,做得牢营司狱…可…先生抬爱,只能许我一人之出路,但要想天下几万万人民都有出路,该当如何…”
“你…难道跟着他们就有出路了吗?”云朗怒气冲冲,仰天长叹。
王喜望着远处,说道:“先生,乌王府来人了…”
“起来!”云朗怒喝一声,道:“倘若行刺真有你参与,焉能饶你!赶紧走…哪天到赫王府去一趟。”
“先生…我辜负了你对我一片厚爱…”南可封伏地泣声,磨蹭着还不走,王喜王庆急跳下马,与牛守田连推带搡赶走他。
“抓到人了吗?”
前面奔来四骑,分别是杨万、狗栓子、梁寂,还有一位青年公子,见了云朗,齐下马拜见。
“云朗叔叔…我父亲受摄政王之邀,刚出门就被偷袭,逆贼向车轿扔了炸弹…”那青年原来是乌王儿子,他看着悲痛万分,流泪诉说。
云朗虽已知道结果,但不得装作不知情,说道:“兰康,先起来,乌王…他…他如何了?”
“父亲当场就被炸死了…”兰康抱着云朗,泣不成声。
“还有活口吗?”牛守田问来人。